還是說……
她就是姜娘子……
趙氏現在也拿不準了,這天底下是有一模一樣的人嗎。
只聽說姜時窈有一個哥哥,沒有其他的姊妹了。
姚十三發現鎮國公府真的是又大又空。
空地連一點兒花草都沒有!
孟余山讓老管家上茶。
“說吧,遇到什么難處了,我親自上門,你們兄妹都不露面,那股寧死不屈的勁兒今兒沒了。”
孟老將軍打了一輩子的仗,從來沒有低過頭。
只有在姜姜興堯兄妹面前三番五次地吃閉門羹。
今兒姚十三罕見地求上門,他的嘴就忍不住諷刺起來。
姚十三直接在他的面前跪下。
“求您救哥哥一命。”
京城的冬日走得遲,現在也漸漸接近尾聲。
一輛寬大的馬車停灃水河岸上。
孟余山纏著紗布的左手背負在身后,右手握著手杖站立在庭院中。
待姚十三從房里走出來,他才看向她。
“現在應該來談談我們的條件了。”
姚十三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后迎上他的目光。
“好。”
孟余山的唇角染上笑意。
隔日。
滿京都傳遍了,鎮國公孟余山找到了外孫和外孫女。
隨亡母姓孟,請封世子的圣旨第二日就到了孟府。
冷清了多年的孟府,放了鞭炮和煙火。
比過年的時候還要熱鬧。
后宅被重新灑掃了一遍,新進的丫鬟仆婦彎著腰退出了院子。
現在誰也摸不準主子的脾性,少說多做才是真道理。
賀然輕手輕腳走了出來。
她看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姚十三,知道她現在背負了沉重的包袱。
“先要活著不是,書呆子會理解你的做法的。”
姚十三勉強笑了下,“我沒事。”
丫鬟綠柳拿著一疊請帖進來。
“小姐,這些都是各府上的拜帖。”
綠柳在新進的一眾丫鬟中,還算機靈,所以被老管家放在了內宅。
姚十三,“推了吧。”
“等等。”
綠柳準備出去的時候,被賀然叫住。
她接過綠柳手里的拜帖,“你先下去。”
“是。”
賀然挨著姚十三坐下,“我娘說過,拜帖不能隨便推。”
“要找個熟悉京城各府的管事,有的上門巴結的不用管,但若是平級……”
她頓了一下,“好像沒有和鎮國公府評級的……”
“比鎮國公府高的,就要回禮。”
賀然看著手里厚厚的拜帖,惱道,“我娘教我的時候,我右耳進左耳出,什么也沒學到,現在都幫不到你。”
鎮國公府除了孟公,沒有能交際的主子。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孟余山請旨了,府里多了小公子和小姐。
想要結交的人入雪花片似的飛來。
姚十三無所謂地笑了下,“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鄉下長大的,不懂這些規矩再正常不過了。”
“說不得其中不少想要看笑話的人呢。”
賀然挑了下眉,“不懂就不懂,誰笑你,姑奶奶鞭子伺候!”
姚十三被她逗笑了下。
孟家新認回來的小公子和小姐沒有露面,京城里已經眾說紛紜。
甚至還有花錢找鎮國公府下人打聽的。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老管家把嘴不嚴的,手不干凈的,統統清理了一遍。
別的人不知道。
但是英國公府卻是晴天霹靂。
姜興堯是誰,姜時窈的哥哥。
姜興堯現在鎮國公府的世子孟興江,那孟家小姐是誰。
趙氏的手指微顫,“我沒看錯,姜氏果然沒死!”
英國公現在恍惚地都分不清,到底哪個消息才是真的。
“姜興堯是孟公的外孫……”
“姜氏沒死……她現在是孟家小姐……”
“那她……”
英國公頓時喜上眉梢,“她是顯兒的妾室,姜氏的身份沒了,現在正好以孟家小姐的身份再嫁給顯兒。”
“她既是正妻,顯兒又能得償所愿。”
“兩全其美!”
說著他又嘆了一聲,“繞來繞去,居然還是她。”
“怪不得顯兒深情不移,相看這么多都沒有成,原來正緣在孟府!”
趙氏卻沒有這么樂觀,那日在鎮國公府門口。
冷冰冰的“不認識”三字,就像當頭一棒。
“國公爺別忘記了,她是怎么死的……”
周國公打斷她,“什么死不死,人現在活著好好的!”
趙氏,“別忘記她是為什么要離開府上的。”
周國公不以為意,“還不是后宅爭風吃醋。”
“現在她進門就是正妻,再也沒有人能與其爭,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趙氏看了眼丈夫,冷冷地提醒他。
“那國公爺還別忘了,過年的時候,孟公是如何拒了您的。”
孟余山直。
顯兒配不上他孟余山的外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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