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帶著虎子到了京城后,經人介紹到一個官員家中做保姆。
因為虎子的原因,雪姨不愿意住官員家里。
每天都是一大早出門,晚上很晚才回來。
在此期間,虎子就被關在家里。
終于有一天,官員夫人強烈要求雪姨住家。
因他們夫妻倆要經常出差,家里有一兒一女,需要照顧。
雪姨堅持不住。
官員夫人看出雪姨有難處,便問是什么原因。
雪姨道出實情。
官員夫人說,把你兒子一塊兒帶到家里來。
你把這個家當你自己的家好了!
雪姨大喜過望,當然愿意。
于是,把虎子帶進了這個官員的家。
當然,當時的虎子已經不叫虎子。
雪姨的丈夫姓衛,把虎子拐了之后,雪姨就給虎子起了名字叫衛洋。
衛洋來到官員家后,跟官員的兩個孩子一塊兒長大。
衛洋很聰明,學習成績都在那倆孩子之上。
重要的是,官員夫婦待衛洋也很好,不因為他是保姆的兒子而偏待他。
就這樣,衛洋在官員家里,從小學讀到大學。
大學畢業后,成績優異的衛洋,在官員夫婦的相幫下,進入京城一家國家機關單位。
之后,在衛洋的努力下,仕途一路開掛。
當然,這些都離不開官員夫婦的推波助瀾。
直至前年,雪姨病重,她才把衛洋的身世道了出來。
奇怪的是,她只是告訴衛洋,她的小名叫虎子,沒有告訴大名叫什么,連姓都不說。
衛洋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可雪姨卻沒有說。
只說衛洋家住在老城區老街道。
這給衛洋的尋找增加了難度。
聽到這里,葛春蘭道:
“虎子,你的大名葛春洋!”
衛洋一怔。
“葛春洋!雪姨還是把我名字的最后一個字給留了下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臨死都沒有告訴我,我真正的名字。”
葛春蘭道:
“留下一個洋字,或許是為了償還對葛家的虧欠。
她在我們家做保姆,父母都把她當家里人待。
我還記得,母親每個月還把錢交給她,讓她當家。
如果她沒有把你拐走,或許爸爸媽媽現在都還活著。”
聽到這里,衛洋的臉上浮起復雜的表情。
楊鳴定定地看著。
他似乎看到了衛洋復雜的心理。
片刻后,衛洋道:
“我第一次到南州老城區打聽,那里的老居民就把我當成了另一家的孩子。
說孩子的姐姐很小就過世了,父母不久也跟著姐姐走了。
當時,我就心灰意冷。
看到楊鳴這么像我,很多人也開玩笑,說楊鳴可能是我家里的人。
可一想到街道老居民說的,姐姐很早就過世了,就沒有放在心上。”
夏陽的母親嚴敏道:
“后來又是怎么相信姐姐還活著呢?”
衛洋點了點頭。
“有一個省廳領導不知從哪里知道了我的情況,他自己幫著去打聽。
結果就把我們家的老鄰居找到了。
通過老鄰居,我才知道,我姐姐還活著。”
楊鳴奇怪地問道:
“舅舅,你怎么拿到我媽媽的毛發去做dna?”
衛洋笑了笑,長長地舒了口氣。
“那天從老鄰居那里知道,我姐姐還活著。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想到你的母親。
因為你跟我開過玩笑,說我可能是你的舅舅。
所以,從老鄰居那里出來,我直奔你們家去。
我想借看老爺子,看看你媽媽。
結果老爺子不在家,我就往你們家去。
你爸爸在家,我進去坐了會,看到沙發上有根長頭發,就隨手撿了起來。
當時,還擔心不是你媽媽的頭發,還特別問了,你們家有沒有其他人,你爸說沒有。”
葛春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