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如道眼珠子轉了轉,躬身道:
“我聽石局您的指示!”
話已出口,石非直不禁向畢如道看去,脫口道:
“我把權都交給你了,你最終還是把這個皮球踢給我!”
畢如道趕緊道:
“石局,我不是那個意思。
皮卡濱知道得太多了,我擔心我處置不好,就會影響整個大局。”
畢如道所說的大局,當然就是指石非直。
石非直怔怔地想著。
施政連續搗毀兩個賭場和色情表演場所,事關重大,得向省公安廳匯報。
本想把事情全部推給副局長畢如道,可如果讓他向省公安廳匯報,是不合程序和情理的。
除非石非直這個一把手出差在外。
所以,不管怎么說,這個事情他想完全撇脫是不可能的!
思忖了片刻,石非直很認真道:
“既然皮卡濱不想跑,那就讓他做烈士吧。”
畢如道一怔,沒有反應過來,脫口問道:
“烈士?”
石非直點了點頭。
“我說過,咱們是干這行的,扯上刑事將意味著什么,你我都清楚!
所以,要想封住他的嘴,必須避過刑事!”
畢如道終于明白了過來,禁不住道:
“石局,這招實在是高!”
石非直擺了擺手。
“你要盡快想辦法,讓他成為烈士更合情合理。
要快,必須搶在他被拘之前。
還有,下周一省廳的霍剛到位,到時候把整個案子交給他,讓他查去。
你做他的參謀助手,一定要做好!”
畢如道瞬間明白石非直的意思。
就是讓他把霍剛往歪路上引。
畢如道點頭道:
“好,我明白了!
石局,要讓皮卡濱盡快成為烈士,我這個辦法,你看行不行?”
石非直道:
“你說!”
畢如道把頭湊了過去,低聲嘀咕。
……
野玫瑰從地下通道跑出來后,并沒有離開中海市,而是直接來到城東區的一小區的房子里。
這是她朋友的房子,朋友到外地工作,房子讓她幫看著。
她不離開中海,是因為她在“中海一號”會所,只是一個小領班。
在她看來,她只是上班掙錢,沒有做過違法違紀的事情,即便警察再找到她,她也不怕。
當然了,最好能躲過警察就躲。
真被抓住,不管你有沒有事,先到派出所配合調查再說。
她之所以要從“中海一號”會所跑出來,就是不想被帶進派出所。
即便自己一清二白,進了那個地方,出來后都講不清楚。
回到家,野玫瑰洗了個澡,沉沉地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十二點半。
野玫瑰起了床,洗漱一番,肚子也餓了。
可冰箱里什么都沒有,野玫瑰就往樓下小區門口去。
在門口的快餐店吃了個快餐,野玫瑰走了出來。
前后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
野玫瑰想了想,苦笑了一下。
警察要抓的人不是自己這種小嘍サ氖僑綈爍縋茄娜耍褂興哪羌父齙昧Ω山
想到于此,野玫瑰膽子大了起來,就往老城區去。
很久不逛老城區了,平時忙著打工掙錢。
現在趁著還沒找到工作,先去逛逛再說。
野玫瑰打了輛出租車。
十多分鐘后,車子在老城區的一條街道停了下來。
下得車來,野玫瑰走進一條鋪滿石板路的巷子。
就在野玫瑰踩著高跟鞋走向旁邊的一商鋪時,一個熟悉的影子在旁邊的小巷子閃了一下。
野玫瑰頓時怔住。
“八哥?他怎么在這里?”
野玫瑰緊走幾步,就往小巷子去。
進了小巷子,除了幾個行人外,根本就沒有八哥的影子。
野玫瑰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