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電話響了很久,卻無人接聽。
會不會睡覺了?
現在是十點鐘不到,不會睡那么早吧?
……
此時,在城里一酒店的包廂里,凌回來正跟一個男子在喝酒。
男子叫阿福,四十多歲,留著小平頭。
凌回來端著酒杯跟阿福碰了碰杯,一本正經道:
“阿福,那幾年你接了縣委縣政府的裝修工程,應該賺了上千萬吧?”
阿福把杯里的酒一口悶了下去,噴著酒氣道:
“如果賺了那么多,我還是現在這個鳥樣?”
凌回來把杯里的酒喝凈,抹了把嘴巴。
“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你簽字領的那些工程款,我都知道。
放心吧,我不跟你借錢,我只是羨慕你們做工程賺錢。”
酒已經上頭的阿福,漲紅著臉低聲道:
“我都是幫人家領的,我只拿不到三百萬!”
凌回來心里一震,脫口問道:
“你做的工程,領的工程款,當然就是你的,怎么可能是別人的呢?”
阿福道:
“你以為我這么容易拿到那個裝修工程嗎?
那是有條件的!”
凌回來緊追著問道:
“什么條件?”
阿福道:
“虛開工程款!”
凌回來給阿福添滿酒,再給自己滿上,繼續問道:
“怎么虛開?”
阿福端著酒杯跟凌回來碰了一下。
“凌主席,我告訴你,你得保密,不能對外說!”
凌回來道:
“我都準備退休了,我還能跟誰說?
再說了,我只想順順當當地退休,不想找麻煩。
說吧,怎么虛開工程款?”
就在這時,包廂門突然開了,肖恩業端著酒杯走了進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