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得那么好看的新年畫報,拿回家都不多瞅瞅上面的大美人長啥樣嗎?
被懟得無力還嘴的中年婦女猛地一拍大腿。
她想起來了:“還真是!我就說剛才那姑娘咋跟我家貼墻上的畫報漂亮人兒那么像呢,原來她就是咱許書記啊!”
“她才多大啊,比我小閨女瞧著都小呢。”
顯然是許書記迷妹的女同志昂起下巴道:“我們許書記今年才虛20呢,實際上才19,省城獨一份的年輕女干部!”
中年婦女羨慕地直咋舌,19歲的省總供書記,這哪只是省城獨一份,估計全國都是她獨一份了!
也不知道許書記她媽咋養的閨女。
中年婦女瞅瞅自家25歲只是個供銷社售貨員的兒子,簡直沒眼看。
兒子捂住腦袋痛呼一聲,“媽你打我干啥啊?”
中年婦女收回手:“不打你不成器,瞧瞧人家許書記,再瞧瞧你,我咋生了你這么個沒用的!”
兒子:“???”
媽,你要不要聽聽你在拿誰跟你兒子比?
他多大本事啊能跟省總供一把手相提并論,他配嗎?
“這是最后一家了吧?”
許姣姣來到一座大雜院,進去后七拐八拐走到一家木門前問。
“是,這家男人以前是食品站的送貨員,遇上大雪天翻車,一家子就剩孤兒寡母兩個,男人媳婦頂了班,單位經過討論后,做主在他兒子成年后會補償一個工作。”
男人是在為單位運送貨物的路上出了事,單位指定不能不管,補償一個工作是應該的。頂梁柱為單位犧牲了,單位就有責任照顧這對母子。
下面人上前敲門,“篤篤、篤篤”,敲了兩聲都沒人開門。
“篤篤,篤篤......”
“難不成家里沒人?”
林主席皺眉看向后勤部的主任。
后勤部的主任也上前敲門,兩分鐘后,還是沒人開門。
他忍不住擦汗,“不應該啊,每年大年初一都來的,我也早叫人通知了劉寡婦母子倆,咋可能沒人呢。”
冰天雪地的,一干領導站在外面等門,就因為他的工作不到位,這么傻等著,他是不想在省總供干了嗎?
許姣姣倒是不冷。
別看她穿的‘單薄’,但毛衣裙是羊絨的,呢大衣是羊駝毛,套著她家宗團長給寄的狼皮手套,踩著她未來婆婆送的羊皮靴,哎呀,是真一點不冷,還有點熱呢。
至于手上這雙青灰色的狼皮手套,與之配套的,還有耳罩、圍脖以及一件能把她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斗篷。
全是今年宗團長給許姣姣的新年禮物。
因為怕太高調,她只偷偷戴了副不打眼的手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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