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關省鋼的發展,他就像個新婚的毛頭小子,實在穩重不起來啊。
他沒忍住,道:“廠長,您也別瞪我。許書記要是能幫咱們省鋼把設備弄了,我把她當親老子娘供起來都樂意。
你要是覺著不好意思,我去,我去求她!”
谷廠長:“......要點臉吧你!”
管副廠長拉長著苦瓜臉:要啥臉啊他!
牛皮吹出去了,大話也放出去了,那么一點點渺茫的希望也是叫他們看見了,到這地步叫他放棄,這不是挖他的心是啥?
瞧他這樣,谷廠長心里更不好受,只能裝作嘴硬道:“算了,靠別人不如靠自已,人家跟你省鋼有啥關系啊就得幫你,你給人好處了嗎你——”
說到這頓住,他突然來了個福靈心至。
管副廠長也倏地看他。
兩人心里嘀咕:好像確實,他們只顧求人家許書記幫忙,沒應承半點好處啊。
管副廠長心里不得勁:“這又不是私人請求,為了省鋼,為了國家呢,咋還要好處。”
谷廠長虎著臉:“別瞎說!人家許書記可不圖你那點好處!”
人家只說了沒有十足的把握,怕叫他們空歡喜,可沒說沒好處就不給幫忙,可不能污蔑人許書記!
管副廠長卻突然眼睛一亮,激動地問谷廠長,也是問自已。
“因為咱沒給好處,許書記想幫就幫,是不是咱給她好處,她就是不想幫忙也得幫忙?”
有句話咋說來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谷廠長:......
“胡扯!這是你身為國家干部,省鋼副廠長該說的話?”
啥好處不好處,簡直是在侮辱人家許書記的人品!
許姣姣:阿嚏!!!
誰在念叨她?
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的許姣姣,狠狠給自已灌了一壺生姜水,總算是覺著渾身熱乎乎的,又健康了。
她這才拿起電話機,準備給省鋼打電話。
遛也遛得差不多了,軋鋼機生產線也搞定了,是時候干點正事了。
這邊谷廠長正跟管副廠長說著許姣姣呢,冷不丁接到正主的電話,他先是嚇了一跳,再就是心里虛得慌。
你說這事干的,剛背著人家嚼舌根呢。
谷廠長老臉都紅了:“許書記啊,這咋今天給打電話呢?”
對面的許姣姣看著話筒:......
啥意思,聽語氣不太歡迎啊?
軋鋼機沒搞定前,甭管許姣姣再如何自信,到底心里虛著一兩分,但現在咱真拿下了,還虛個啥,她沒岔著八字步一路嘚瑟到省鋼谷廠長和管副廠長面前,都算她這人矜持了。
所以一通電話打過去,咱也不來虛的,啥話都直接說了。
許姣姣:“您老忙著呢呀,那我就長話短說不耽誤您時間,是這樣的,咱之前要進口的那個設備,我這有眉目了,全連續式五機架冷連軋機——”
“有眉目?”
“等會,你說啥,全、全連續式?!!”
許姣姣話還沒說完呢,省鋼那頭就先炸了,她最后只聽見電話那邊管副主任一疊喊‘老谷、老谷’的焦急聲音。
許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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