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情況到底是咋樣呢?
反正從許姣姣帶著許家人來到皮鞋廠派出所,她就開啟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無敵模式。
語氣是謙遜的,態度是強硬的,手段是凌厲的。
整個一套組合下來,打得皮鞋廠派出所所長是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許姣姣謝過派出所公安同志給她倒的一杯茶,沒喝。
她看向桌子對面兩眼發蒙的派出所所長,紅著眼睛道。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該提交的資料我也都給您了,當年案件證人,相關涉事人員,一個不少,全都在門口等著。如果沒啥問題,還請所長您還當年的許有田同志一個清白!”
旁邊的萬紅霞和許安夏母女倆強忍著淚水。
許安春拳頭捏得死緊,手背上的青筋繃了起來。
許老五和許老六兩個少年,一個站著埋頭不停摳指甲,看不清臉,一個癟嘴想哭又強忍住了,吸了吸鼻子望天。
楊小蘭坐在一邊,嗚嗚咽咽地哭。
“兒啊,你受委屈了啊!你個不省心的玩意,你受苦了你不早說,你讓你媳婦讓你娃受了多少罪,得了人家多少白眼啊......”
半大點的許老七和許老八也抱著奶奶的膝蓋抽抽搭搭。
許安秋和葛正利站在一旁,許安秋的臉冷得像覆了一層冰。
如果說許姣姣說話還客氣些,她一開口就是撒潑預警。
她沖出所長辦公室,推開門沖著外面就大聲嚷嚷道:“我可告訴你們派出所,當年誰害我爸背了縱火犯的罪名,今天我都要一五一十的討回來!
劉公安,姓劉的呢,讓他站出來。
當年要不是他瞎了眼辦錯案,我爸能受這么多年委屈?
虧得你是個公安,穿著一身皮不干人事,當年那么多疑點你就結案了?郭滿強給你塞了多少啊,啊,還人民公安,我呸!”
人群中,一個中等個頭,身材瘦削,模樣倨傲、神色不耐煩的中年男人,直接被許安秋罵懵了。
他漲紅了臉,“小丫頭片子,你胡說啥!當年所有罪證都指向你爸,我按規定辦案,誰能說我錯了?”
他理直氣壯。
就算知道許家人今天是來替許有田翻案的,他也不怕。
管他事實是啥,只要當年的證據沒問題,誰能說他工作失誤?
他冷哼了一聲,瞧向從辦公室里走出來的許姣姣,“許主任,我不管你跟我們所長說了啥,當年案子事實咋樣。當年那個條件下,我劉進軍交出的結案報告有問題嗎?”
要怪就怪你們許家當年沒找著證據,現在翻案,跟他一個當年的主辦公安有啥干系!
許姣姣沒攔住許安秋,好在她也沒想攔。
派出所所長沒攔住劉進軍,他臉都綠了。
他想把劉進軍的嘴捂上!
“劉進軍,你少說兩句!”
狗叫什么,你狗叫什么,火星子沒燎你身上,你等不及了,非上來添把火是吧?
你說你賤不賤?!
劉公安可不知道他們所長的好意,還在那有恃無恐地叫囂呢。
“所長你別攔我!都知道許主任現在是咱鹽市的名人,功臣,英雄!可英雄也不能欺負到我公安系統頭上吧?
供銷社的主你做,啥時候我公安系統的主你也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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