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嗓子,把辦公室里兩個正在交談的人都給驚動了。
許姣姣嫌棄地推開許安秋,她整理了下衣服,說:“在這待著。”
守在辦公室門口的秘書一看她過來,立馬攔住,“許主任,何廠長和蘇國人在里面,您別讓我為難啊。”
許姣姣:“讓開。”
秘書:“......”好一個蠻不講理的女同志!
辦公室里,何廠長好聲好氣地想要說服眼前的蘇國軍官,把許老五放了。
“那還是個孩子,他只是鮑里斯先生孫子的朋友,鮑里斯先生的孫子阿基姆即將回國,他只是來取好朋友留給他的玩具,您也搜查過了不是嗎,還請趕緊把人放了。”
他對面坐著的大胡子蘇國軍官充耳不聞,甚至有閑心地喝了口茶。
他說:“案件還沒有調查清楚,何你不要著急,如果那孩子真的沒有竊取蘇國機密資料,我自然會放過他,但怕就怕在他受某些人指使......”
后面的話意味深長。
何廠長眉心狠狠擰起,他心里暗罵這人心腸真歹毒,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非要潑他們一盆臟水。
“鮑里斯先生那邊——”何廠長想說鮑里斯先生愿意為許老五證明。
這人不聽,“鮑里斯老眼昏花,他被迷惑了,不但在這件事上他沒有權利插手,等回國,等待他的會是更嚴苛的調查問責。”
顛倒黑白!
“不過,如果何你愿意替那小子出一筆保釋費......”
許姣姣進來的時候,何廠長已經被氣得渾身顫抖,拳頭都要擼起來了。
“這位先生,何必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呢,我們國家有句話,叫大人有大量,您好歹是一名軍官同志,心眼不能比針尖還小吧?”
許姣姣穿著簡單的干部裝走進來,除了一張臉漂亮到極點,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這位軍官沒見過許姣姣,其實剛才也沒太聽懂許姣姣說的話,他的中文水平不算差,還不足以熟練聽懂許姣姣諷刺他的話。
但美貌帶來的殺傷力是國際通用的。
他眼睛一亮,“這位美麗的女士是?”
許姣姣:“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被您關起來的許安國的姐姐,鹽市供銷社主任許姣姣。”
許姣姣?
蘇國軍官的眼神迷惑了一下,他好像,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他狐疑地問:“您以前,去過蘇國?”
許姣姣笑容含蓄:“去年有幸跟我們國家的外訪團去過您的國家,不知道何廠長有沒有提過,我和您國家的攝影師米哈伊爾先生還是朋友。
我還接受了他的妻子米婭小姐的采訪,哦,當時他們還沒結婚。不過后面著急回國,我并不知道采訪后續。”
許姣姣是故意提米哈伊爾和米婭兩人的。
她剛才進門聽見‘保釋費’三個字,大概猜到這人抓許老五打的主意。
‘保釋費’這三個字都說得出口,你抓人有逮捕令嗎,合法了嗎,我弟犯你蘇國的嘴了嗎,把人一扣,空口白牙就要保釋費,臭不要臉的,想錢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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