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嚴,我不管你是想在領導面前表現,還是真一心為了省里,別把商業局拖下水!”
這是很嚴肅的警告了。
林嚴冷著臉,這會她心里就跟吞了屎一樣,被杜昌國惡心得不行。
回到自已辦公室,她沖著一直在等她的夏東林怒氣沖沖地質問。
“我費盡心思把你送上外銷業務部部長的位置,不是讓你給我丟人現眼!
連幾個外商都拿不住,被杜昌國指著鼻子罵無能,你可真有出息!”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她臉上。
夏東林惱羞成怒,他直接火氣上來了,指著林嚴就罵。
“你在跟誰這么說話!你以為你爬上去了就敢教訓我?忘了當初跪在地上舔我腳趾的是誰了?”
極盡羞辱的話讓林嚴捏緊了拳頭。
她頂著紅腫著臉怒瞪夏東林,咬牙道:“省總供不肯配合進口仔豬,東省生豬養殖計劃沒法進行,我們的計劃就要擱置,上面要是問責,你有幾條命扛?”
她心里暗罵幾聲蠢貨,有功夫跟她在這耍威風,不想想任務要是完不成怎么交代!
夏東林倏地臉色一變。
許姣姣是個合格的奸商,她說到做到,鹽市供銷社的20萬船款一打上賬,她馬不停蹄讓‘農機老黃牛’發貨了。
眼巴巴又等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估摸這時間差不多,許姣姣讓船‘到貨’了。
這段時間,整個供銷系統都在討論鹽市供銷社自籌買的貨輪,諸如鹽市供銷社‘特立獨行’的論愈演愈烈,還有說許姣姣氣不過東省供銷社把她踢走,故意跟省里對著干的。
證據就是,東省計劃大搞生豬養殖計劃,仔豬缺口問題想找她幫忙想辦法,她倒好,愣是給鹽市供銷社折騰了條船,也不肯向省總供伸出援助之手。
“這個許姣姣,能力是有的,就是跳脫,不穩重。好好的供銷社買啥船,聽說為了買這條船,花了45萬,45萬啊!”
“話不能這么說吧?人家鹽市供銷社有了自已的船,出口方面更有利了啊。”
“就是,人家的口號是‘我為國家省鐵皮’,這以后鹽市出口的貨不用火車運輸,鹽市有碼頭,又有船,能省多少運輸費啊。”
“不瞞大伙,我是羨慕得眼珠子都紅了!”
鹽市供銷社新貨輪的‘入檔’儀式上,不請自來的其他兄弟供銷單位的負責人,湊一塊聊得熱火朝天。
一個市供銷單位的負責人驚訝地看向說話的人,“趙春桃同志,難不成你陰安市也想買船?”
不是,賣蘿卜干這么賺的嗎?
趙春桃嘆氣,她說:“我倒是想買船,我們陰安市也得有錢啊!”
別看陰安市去年跟鹽市同為東省搞出口創匯的明星供銷社,可人家鹽市啥體量,它陰安市就賣個蘿卜干,賣個醬菜,得賣多少年賬上攢45萬啊?
“有錢還是鹽市有錢啊。”
其他人一聽,可不是嘛,眾人頓時心里一陣酸溜溜的。
只有云寧市的關二熊眼咕嚕轉了又轉。
他扒拉了下自家供銷社賬上的錢,嗯,去年結余了自有資金3萬,不知道他要是問許主任借點,她同不同意幫他云寧市也買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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