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咱們孫科長主動請纓,小徐、梁秘書,咱一塊的,一起殺她個片甲不留!”
趙副主任喊梁月英和徐麗麗。
車廂里又熱鬧起來。
另一邊許姣姣帶著夏林云傻乎乎地走了一圈也沒找著個僻靜的地。
也是,火車上,這么鬧哄哄的,哪有僻靜地啊。
最后兩人在人群里擠了一圈又擠回來了,不過沒進車廂,只站在離車廂不遠的地。
許姣姣其實也不知道該咋面對夏林云,這會她渾身不自在著呢。
如今兩人這身份,說是朋友,多了幾分生疏,說是上下級,那以前的友情算啥?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夏林云先開頭打破了沉默。
只是一句話就給許姣姣干懵了。
咱可好聲好氣著呢,你非得挑事是吧?
許姣姣皺眉,“沒人看不起你,如果你指的是你和梁月英之間的事,我身為非當事人,對這事沒資格做評價。”
她不喜歡夏林云身上的別扭勁,有啥憋在心里不肯說,你跟人交朋友,你不亮堂堂的,咋叫別人跟你掏心掏肺?
即便是你有苦衷,是吧,你說啊。
不說,就叫你猜,猜她的心思,側面知道你她難,她不容易,她的別扭擰巴都是不得已的。
不是,你誰啊,你是誰的姑奶奶,我非得在你的負面情緒里給自個腌入味,然后來理解你?
不好意思,配合不了。
夏林云就笑了,苦笑。
看,她們再也不是好朋友了,好朋友不會面對面沒話說,好朋友不會這么客氣!
“我想跟你說說朱乘風的事。”
既然聊不了私事,那就談公事吧。
許姣姣:隨便,都行,你愛咋咋地!
她面不改色:“行,說唄。”
聽出她語氣里的冷淡,夏林云這嘴里就跟被塞了一口黃連似的,又苦又難受。
很快她調整了情緒,“我跟朱乘風是未婚夫妻的關系,但是我不承認。”
不承認肯定有原因。
夏林云就一五一十地給許姣姣說了。
夏林云人在王莊市,今年在廣交會上反響不錯的芡實糕就是她這一年做出來的成績,工作繁忙,連回家都沒時間,談對象,談個嘚啊!
她和朱乘風的婚事是她爸夏主任一力主張定下的,只電話里告訴她有個商業局的小伙條件不錯,人上進又頗有才干,是個當他夏家女婿的好苗子,爸知道你工作忙,你不用回來,婚約給你定了。
夏林云:“一個電話通知我多了個未婚夫,一個連面沒見過的未婚夫,多諷刺啊。這就是我爸。我只覺得荒謬!現在是新社會,婚姻自由,可我還得接受父母給我安排的盲婚啞嫁!”
許姣姣皺眉:“那你不承認啊。”
反抗啊,你這么大了,你爸腦子有病,你腦子挺清楚,不搭理那個老登不就行了。
夏林云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咬牙切齒。
“我不知道人可以惡到這種程度!他找到去了王莊,當著所有領導同事的面,帶著我爸親筆寫的邀請函,請人去食堂吃了個飯,我被人稀里糊涂地帶到食堂,最后一個知道那是我的訂婚會!”
許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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