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靖黎隱隱有猜想。
果不其然,被他念叨的許栩現在正坐在陶枝和游云歸的包廂內。
哪怕游云歸對他冷嘲熱諷,但這人依舊笑瞇瞇的坐著,甚至還能和煦的恭維游云歸。
“游少不必要如此生氣嘛,只不過是那邊氣氛太壓抑,我過來透透氣罷了,陶小姐對我又沒意思,游少何必像是防賊一樣防著我呢?”
“我可是真心祝福你和陶小姐的,之前就和游少說過,我啊,都做好喝二位喜酒的準備了呢。”
許栩笑盈盈的,說出來的話卻叫游云歸心跳有些加速。
他眼神迅速看向陶枝,見陶枝沒什么反應,他心里微微失落,隨即看向許栩時帶著幾絲狠厲。
這條野狗真是最欠打的一條,居然敢公然在他和陶枝面前搬弄是非。
然而他正要說話,卻聽到陶枝輕飄飄道:“真有那一天的話,當然會給許總發請帖。”
這話一說出來,許栩面上的笑都僵住了,而游云歸則是瞬間就欣喜若狂,嘴角都恨不得咧到耳后根了。
他瞬間一個猛撲坐到陶枝身邊,就差直接坐人腿上了。
“是啊,許總何必這么著急呢,我和枝枝到時候肯定會邀請許總,或許,許總想當證婚的話,也不是不行。”
陶枝也不是真的有要和游云歸結婚的想法,開玩笑,結婚?她是腦殼昏還差不多。
她這么說也只是不想看許栩太囂張了,都依舊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來搬弄是非了,真的是欠收拾。
而且游云歸一直很聽話,關系的遠近親疏她一向分的明白,人的可利用價值也分先后,所以她當然會向著游云歸。
當然,這也是不重要的情況下,不然的話,她還是不會參與男人之間的互掐的,作壁上觀,偶爾給點好處和偏心,就能將對方完全拿捏在掌心里。
而游云歸這條惡犬已經訓的差不多了,光壓制是不夠的,當然還得有點甜頭以及拴在他眼前的骨頭,許栩剛好就遞上來了讓她拋骨頭的機會。
她當然得趁機讓這只惡犬對她越發忠心。
許栩在聽到陶枝的話后心中對游云歸的滔天的嫉妒和洶涌的惡意翻滾,幾乎瞬間就要將他淹沒。
那一刻他甚至想不顧一切的將游云歸殺死,而后就從船上拋下去,讓他永遠永遠從這個世上消失,再也不能出現在她眼前搔首弄姿引起她的注意。
他不會妄想真正的得到她,因為她于他而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她不該只屬于誰,他求的,也只是受到這樣的神明的重視而已。
他可以接受有人對她覬覦,可以接受她也同樣垂憐別人。
但是卻不能接受神明真真正正的只屬于某一個人,這怎么可以!!
如果真的要有那么一個人,那那個人也只能是他!
要么,大家平等,如果平等不了,那勝出的那個人就應該是他。
他的神明一旦跌入凡塵,那么也只能成為他的私有才對。
這是許栩的真實想法。
如果陶枝真的要和游云歸結婚,他會殺了游云歸,再把她藏起來,讓她只屬于他。
他求而不得的偏愛和重視現在被另一個人得到了,他怎么可能不嫉妒不恨?
不過只是一瞬間的失態,他很快就掩飾好了自已的情緒,面上依舊掛著笑,說道:“如果真有那天的話,我當然會真心祝福。”
許栩面上笑嘻嘻心里爸賣雞:‘才怪,我分分鐘讓喜宴變喪宴!’
‘你要是真敢和她結婚你就死定了,三分鐘之內必殺你!’
陶枝卻沒有再關注兩人的動向,因為場上的第五件拍品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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