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笑盈盈的說出這話,程沅卻瞬間紅白交加。
“我......我......”
“對不起,我已經知道自已的錯誤了,我以后不會再那樣...”
他聲音小了下去,看上去像是要哭的了一樣。
歐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人在干什么?裝柔弱扮可憐博取枝枝的同情?
一旁從交際中抽身的許栩也微微瞇了瞇眼,程沅什么時候這么有心機了?
“你干什么?你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晦不晦氣?”歐漠上前將他推開,面色黑如鍋底。
程沅沒哭,只是眼眶有些紅,但聽到歐漠這樣說,他立馬回懟:“關你什么事?要說晦氣你這個前夫才是最晦氣的那個!”
“你!”
游云歸也是看了個樂子,這幾人除了姓趙的需要他格外提防以外,其他的都是跳梁小丑,不值得在意。
他笑瞇瞇看向陶枝,說道:“這里好吵,我們去那邊坐。”
陶枝也沒管在她跟前吵起來的兩人,抬腳離開。
歐漠想要追過來,被程沅一把拉住:“你干什么跟上去?她不想見你,你難道沒點自知之明嗎?”
歐漠惱怒的甩開他,回頭惡狠狠對著程沅道:“你他媽有什么資格說老子,管好你自已!”
程沅真的是太可恨,要不是現在場合不對,他真的要讓他好好清醒清醒他的豬腦袋!
趙靖黎看著兩人爭執,目光移向已經離開的陶枝,沉默片刻后抬腳跟了上去。
許栩看著這狀況唇角弧度揚起,對還在對峙的兩人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沒什么人,你們要不要去打一架?我可以幫你們放風。”
兩人聽到這話紛紛朝他看來,許栩偏偏還在這時笑瞇瞇的抬起酒杯喝了一口。
歐漠握拳,程沅也朝他瞪了過去。
“少幸災樂禍。”歐漠眼神冷然,什么意思不而喻。
合著這人就是在看他和程沅的笑話。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程沅嘀咕。
許栩沒在意兩人的話,目光看向二人身后,隨即眼睛笑的瞇起越過二人離開。
二人都以為他要去找陶枝,就看見他和一個中年女人笑著握手聊了起來,兩人顯然是認識,或者是有生意上的往來。
歐漠收回目光看向程沅,眼神里全是警告:“程沅,從今天起,咱們兄弟沒得做。”
程沅同樣冷哼出聲:“誰在意?你以為我很想和你來往嗎?要不是小時候看沒人和你玩,小爺善心大發,我會愿意和你這種高傲自大的人一起玩?”
聽到程沅這話歐漠渾身氣壓冷的害怕,咬著牙從嘴里擠出一個字:“滾!”
程沅將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臺子上,酒液濺的歐漠滿身,他卻毫不在意:“難怪枝枝非要和你離婚,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是個人都會厭惡。”說完他也同樣臭著臉轉身離開。
兩人是最早玩在一起的,小時候的歐漠因為賀婷的過分干預確實沒朋友,性格也有些壓抑古怪。
賀婷總是和他說,沒有人配和他一起玩,他將來會是整個華國最厲害的人,普通人不配做他的朋友。
就連家里的傭人都被賀婷約束著像是對待古時候的太子一樣的對待他。
所以從小就養成了歐漠驕傲自負的性格。
后來上了私立幼兒園,學校里都是各家的公子小姐,歐漠這樣的性格在所有人眼中都不討喜,甚至有上來示好的也會被他冷臉鄙夷,這也就導致他沒有朋友。
只有程沅這個家世和他相當,但從小就沒被什么事情污染過的白癡愿意和他玩,時不時歐漠的諷刺和不屑他也聽不出來,兩人就這樣建立了友誼。
但這份情誼說白了,歐漠一直都覺得自已地位高于程沅,程沅也一直覺得朋友之間沒必要在意太多,才一起玩到了現在。
但這層虛假的情誼也因為最近的事情徹底的被撕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