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團隊是沒法發展的。
在作坊里出來之后,天色已經逐漸陰沉下來。
吃飯的時候,老二宋云鳳忍不住對宋文啟說道,“爹,天色都那么晚了,您不說結束今天的課業,那些學員就不敢回去。”
“剛才我路過的時候,他們還在拼命地干活呢。”
“這就是我們種田人的命,到了關鍵時候,一連兩天,三天不睡覺,都在地里干活,是常有的事情,如果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還來讀個屁的農學堂。”
老三媳婦點點頭,“論種地,還得是大哥您經驗豐富,當初每到忙的時候,都是您帶著老三一起干活,要不是你們兩個,老宅可撐不到現在。”
宋文啟笑了笑,“你這邊兒注意休息,別總是夜里上工了,如今老宅這幅樣子,也沒有人會說你啥。”
“與其過度的勞累,不如跟著云龍他們晚上多認識點字。”
說完,宋文啟起身道,“我出去看看,你們在家不許懈怠,回來我是要檢查你們的課業的。”
“好!”兒子們乖巧的點頭,吃飽飯之后,趕緊將識字書拿出來,老老實實的學習起來。
如今宋文啟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老師,宋文啟就專門找道長教他們識字。
可道長自己也忙得不行,只能偶爾教一教,所以請夫子這件事情,還是相當迫切的。
村外的荒地被開墾出來不少,這會兒大家也沒閑著。
因為怕被學堂趕走,大家都使出吃奶的勁兒拼命,在地頭點了篝火,腦海里回憶著長工傳授給他們的手藝,仔細的清理著荒地里的野草樹根。
當然,他們也發現了一個相當關鍵的問題。
其實開荒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他們之前之所以開荒如此困難,第一就是不專業,缺乏專業的手法,第二則更是關鍵,就是缺乏上等的農具。
老道長跟在宋文啟身邊兒,笑吟吟道,“誰能想到,堂堂的宣議郎,巡檢大人,身為正兒八經的地方大員,不去城里享受花花世界,反而在田間地頭整天奔走呢?”
宋文啟一臉尷尬,“師父,您就別嘲笑我了,我算個屁的地方大員,我就是一個泥腿子。”
道長聞愣了半天,一動不動的看著宋文啟。
宋文啟疑惑道,“師父,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道長眉開眼笑道,“你沒說錯話,可你終于叫我師父了啊。文啟啊,你知道老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么?”
宋文啟轉身執弟子禮,“師父,您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可先前弟子身份卑微,自身難保,不想奢求成為您的弟子。”
“但想來弟子的孝順之心,您心里都清楚,即便是父母高堂,也不過如此了。”
老道感慨道,“你小子雖然之前嘴硬,不肯喊我一聲師傅,但待老道確實不錯,一日三餐都是酒樓的飯菜,孩子們也整天往我這里跑,給我裁剪衣裳,打掃院子。”
“為了幫助老道練功,價值不菲的蝎子,幾乎每次都拿出來一半獻給老夫。”
“就憑你這份孝心,老道也不可能讓你受一點官場的委屈。”
“師父,以后能不出手,就盡量別出手,徒兒也需要自己闖一闖。”宋文啟誠懇道。
“屁!”老道嫌棄的看了宋文啟一樣,“趁著我活著,不抓緊用,等我羽化了,你就只能哭墳了你。”
說著,“行了,飯也吃了,老道也回金雞觀了,你這幫小崽子,抓緊找個正經夫子,太磨人了。”
說完,道長一個縱身,疾馳而去,瀟灑十足。
宋文啟緩步向前,看了一眼姚大猛說道,“大猛,以后村子四周,晚上的時候,點一些山里發現的煤石。”
在前世,宋文啟已經習慣了到處都是路燈的日子。
昏暗中,那都是小情侶親嘴兒的地方。
在這個時代,夜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讓宋文啟很不習慣。
如果村子的四周,都有了照明用的火焰,不僅可以給村里的百姓提供方便,也可以防范心懷不軌之人。
“好!”姚大猛點了點頭。
之前他們發現了山中有煤石,想要用來燒柴做飯,畢竟這玩意挖出來就能用,比砍樹方便多了。
可結果村子里的老人都說這東西有毒,不敢用,就一直在山里扔著。
但文啟叔說,這東西雖然有毒,但使用的當是沒事的。
如今若是再村子周圍使用煤石,一來可以照明,二來也可以逐步放寬鄉親們的芥蒂心里。
學堂現在是個空殼子,連棚子都沒有,就有一大片荒地。
這會兒大家正在忙碌,長工們吃飽飯歇了歇,不放心又折返回來,看著手下的學員干活。
“山長,您怎么來了?”一眾學員停下手里的活,紛紛看向宋文啟,這是長工教他們的詞,他們不知道啥意思,但也學著喊。
“我來看看,順道給你們帶點吃的。”宋文啟說著,擺擺手,姚大猛身后的漢子們,端來了飯桶,里面壯著大米飯和肉。
姚大猛笑著說道,“這是咱們學堂的福利,每天管三頓飯。”
“啥還有這好處?之前招人的時候,要是告訴大家,大家伙不得打破腦袋,搶著來?”眾人紛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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