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哀求著,“求求你們,有啥事情,沖著我老婆子來,別為難我兒子!”
老宋頭上前也想說兩句,卻剛靠近沒有兩步,便被宋文廣拉走,“爹,您年紀大了,別傷著!”
秦氏在遠處冷冷地看著鬧劇,仿佛這一切都跟她無關,但時不時眉宇間,還透出一絲笑意,仿佛又有了什么心思一般。
那管事低著頭,故作震驚道,“哎呀,這還是那個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宋文彬公子嗎?”
這個時候,宋文彬即便是心里有再多的鬼蜮伎倆,也沒用了。
一邊兒是宋文啟不聞不問,直接現場開啟招募守夜人,然后帶著人走了。一邊兒是三老太爺站在一邊兒看著他被揍,單憑他老娘一個人,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后索性抱著頭,一臉的怨毒之色。
那青樓管事的拳頭和腳,就跟疾風驟雨一樣,不過對方打人頗有技巧。
雖然痛徹心扉,但除了第一下之外,絕不傷筋動骨,甚至連傷痕都看不出來。
最后打完人,站在一邊兒,還像模像樣地扔出一把銅錢,“別說我們欺負人,這點錢拿去看病,揍你是為了讓你漲點教訓,告訴你青樓的錢不是那么好欠的。”
說完,領著人揚長而去。
對于宋文彬挨揍這事兒,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管一點。
等到青樓的人離去,宋文彬的兩個兒子跑過去,想要攙扶宋文彬。
可是宋文彬看著對方走了,脾氣也上來了。
他忍著劇痛,又看了眼三老太爺,聲音嘶啞道,“三老太爺,你就是這么做族老的嗎?我都被人家欺負到家門口了,腿都讓人家打斷了。”
“你都不幫著我說句話?”
三老太爺一臉疑惑地反問道,“你自己嫖宿青樓,沒錢還賬,還有道理了?”
“你快燒高香吧,欠了二十兩人家只是揍你一頓,真的告到衙門去,是要挨板子的,一頓板子下來,你還能活命?”
“板子打完了,還要發配一年以上,這你能受得了?”
“我看你有心思在這里撒潑,還不如回去治傷。”
“行,你們給我等著!等我考中科舉之日,你們都要付出代價!我宋文彬讀了那么多年書,肚子里還是有墨水的,我就不信我不考不上。”
宋文彬也看出來,村里人不可能幫他了,留下來一句狠話。
現在那么多人看著,如果他被人追債到家門口,腿還被打斷了,如果就這么認慫,以后怎么在村里混?
雖然不能真的拿宋文啟和三老太爺怎么樣,但是總要放幾句狠話。
宋老太攙扶著他,口中說道,“兒啊,你別鬧了,咱們趕緊回去治傷。”
村里人也指指點點,“就是,就是,都啥鬼樣子了,還在這折騰!”
“我看宋文彬是真廢了,他但凡有點科舉成功的希望,青樓也不至于來找他。”
“可不是么,沒本事,還嫖宿不給錢,真丟人。”
宋文彬本來都要回家了,這會兒聽著鄉親們的議論,自尊心作祟,讓他停下了腳步。
“娘!你別急,讓我說完!”他巡視左右,恰好看到了姍姍來遲的老村長。
宋文啟租了宋文啟的地,卻整天忙著跟宋文啟瞎混,地里長了草,可把老村長忙壞了。
等到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時候,這邊兒已經打完了。
結果剛問清楚怎么回事兒,就見宋文彬擰眉刀,“村長,還有你,你這個村長當地有什么用?每次大事,你都晚到,我如果被外人打死了,你也只能來收拾是吧?”
村長吐了口唾沫,看著宋老頭道,“還不弄回家,在這里丟人現眼做什么?”
見村長發怒,宋老太和宋老頭攙扶著宋文彬趕緊往回走,結果宋文彬罵爽了,忍著劇痛說道,“還有宋文啟,他可是我大哥,大家都評評理,他憑什么看著外人這么欺負我。”
“他最好祈禱我,這輩子考不中科舉,否則.....”
宋云龍他們看完熱鬧,本來都準備回了,結果聽到他開始公開嘲諷爹爹,宋云龍幾個瞬間火氣大漲,尤其是宋云祥,直接拿出一根大棍子,就要動手。
卻被姚大猛按住了,對著他們小兄弟們,搖了搖頭。
旋即,姚大猛一雙眸子冷冷地盯著宋文彬,“否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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