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屬于王朝建立初期,按照他前世學到的教育,大概可以推測出,目前的朝廷,屬于發展初期,還沒有抵達盛世。
不管賦稅和徭役都不算多,老百姓的日子也過得去。
但是根據他種田的經驗來推算,現在應該是屬于小冰河時期,冬天一年比一年冷,莊稼的收成也在降低。
所以很多地方,包括此地,也時常減產,甚至發生饑荒。
宋文啟今年才四十來歲,算上空間修復身體,他預估不出意外,自己能活到七十多歲,也就是說,自己還能活三十多年。
正好是一個王朝發展到頂峰的時間段,這也意味著自己只要不做,可以過很長時間的太平逍遙日子。
“哎,慘歸慘,但好在有金手指,只要慢慢謀劃一二,自己一個新時代的大學生,還能在古代活不下去不成?”
想著,想著,一股倦意襲來,宋文啟總算是睡了個安穩覺。
“大哥,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跟爹娘鬧鬧性子也就算了,你還真分家啊!你給我出來!”
宋文啟感覺剛睡著,外面就傳來了怒喝聲。
宋云龍哥幾個虎視眈眈地堵在門口。
宋云祥指著對方怒罵道,“二叔,黑紙白字都簽好了,你來我家鬧也沒用。”
宋文啟走出門來一看,自己那無能的二弟,正在用力往前推搡,幾個小子跟小牛犢子一樣,使勁力氣,把宋老二往外頂。
“老大,你什么意思?讓這幾個小子攔著我是吧?”宋文彬惱火地跳腳道。
“轟走!轟走!”
宋文啟撇撇嘴,沒有跟著蠢貨交談的意思,只是擺擺手就回了正屋。
依著自己的性子,他敢來鬧事,自己恨不得抽死他。
沒辦法,自己現在需要裝可憐,博取村里人的同情。
古代畢竟是人情社會,自己既然已經分家出來,就沒有必要踩坑,敗壞自己的名聲。
一會兒的功夫外面就安靜了。
也不知道老大他們怎么弄轟走的人。
大兒媳給自己煮了粥,今天鬧騰得太厲害,宋文啟自己一個人躲在正房里沒出去,想清凈一會兒。
不曾想,一會兒的功夫,黑著臉的宋老頭就來了。
顯然,宋老頭是比宋老太更恐怖的存在,即便是分家了,幾個小子也不敢觸怒他。
宋文啟正端著米粥,小口小口喝著。
“孽障!你還好意思喝粥!莫非以為分了家,就可以六親不認了?”老宋頭額頭青筋暴起,抬手就要揍宋文啟。
宋文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抱著粥碗,一下子躲開。
“爹,現在只是分家,你也不想我跟你們斷親吧?”宋文啟反問道。
“你個畜生,你是得了瘋病了嗎?分家便分家,為何要打你二弟的頭?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滾回去給你二弟道歉,否則我去祠堂請家法了!”
宋文啟一愣,他不知道老二的腦袋到底怎么回事兒。
但是他是真的煩,既然分家了,怎么這一家人還跟狗皮膏藥一樣往自己這里貼?
“爹,空口白牙的,你可別胡說八道,孩兒差點死了,回來就一直在屋里躺著,連二弟的面都沒見呢!”
“二弟莫不是讀書讀糊涂了,自己撞頭了吧。”
“你!!!”宋老頭極其敗壞,“不是你,便是你那一群孽畜打的!他們無法無天!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就別怪我去祠堂找族長講理了。”
宋文啟眼珠一轉,就知道這老東西打什么算盤。
在古代,宗族是地方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自己的努力,讓老宋家成為宋氏宗族中比較顯眼的存在,往年繳納宗族公糧,修復祠堂都是花錢的大戶。
如今自己分家出來,又跟宋氏宗族沒有什么太親近的血緣關系,這份好處,宗族自然享受不到了。
這老東西,肯定是想接著他多年跟宗族內部的關系,收拾自己一頓,亦或是自己孩子一頓,逼迫自己回老趙家。
想到這里,宋文啟冷笑一聲,“爹,您這算盤打得不錯啊,孩兒剛搬出來,你就打上門來,拿宗族壓我。不過我話再說一遍,我給你們留臉面,你們也少逼我。大哥狎妓沒錢,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街道上,當時可是我給他贖的身。”
“他這些年科舉不順,若是名聲再壞了,他這輩子可就科舉無望了。”
“您也不想您辛苦了一輩子,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你.....你.....孽畜,你真的要氣死我嗎?”老宋頭本以為可以輕松拿捏宋文啟,讓他低頭,乖乖去宗族挨罰。
沒曾想,他竟然拿老二說事,頓時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爹,你消消氣,多大點事兒,您少惹我,我怎么可能針對老二呢?”宋文啟笑著勸道。
“住嘴,你個畜生,”老宋頭喘息了一聲,“你給我交個底,到底如何,你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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