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內
“啊,我招……我招!”
一聲凄厲的慘叫猛地穿透鐵門,在寂靜的天牢廊道中來回激蕩。
待云澤與隨行之人匆匆趕到審訊室時,里邊的四個人販子已然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他癱倒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衣衫襤褸破碎,血跡斑斑。
“太子殿下。”
獄卒見云澤前來,立即躬身行禮。
癱軟在地的四人聞,渾身一顫,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瞬間消散。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抓他們的人竟然是當朝太子。
如今,整個大武皇朝,太子云澤的威勢比之景帝絲毫不差,甚至猶有過之。
阿大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云澤身下,云澤緩緩落座后:“說說吧,你們的上線是誰?背后的老板又是誰?老巢在哪?”
“記住,你們只有一次機會。”
四人中那個看似是頭頭的家伙,此刻嚇得臉色慘白如紙,他嘴巴如同上了發條的機關槍一般,急切地開口,話語噼里啪啦地往外蹦。
“是是是,大人明鑒吶!小的雖是跟著他們做事,可也就是個跑腿的,啥壞事都沒干吶!”
“我的上線是九哥,外號毒蛇,我們背后的大老板是沈宗凱。”
“綁架的孩子會被帶到皇城外的沈家莊園,目前莊園內大概有二十多個孩子。”
“像我們這樣的莊園,據我所知,在皇城外還有十多處的樣子,具體數目只有九哥和老板知道,我們只是小嘍啰,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知道的。”
他邊說邊偷偷抬眼,觀察云澤的臉色。
見對方神色未變,又忙不迭地接著說:“九哥是沈宗凱的小舅子,有這層關系撐腰,這一塊的業務向來都是由他來負責的。”
“我們呢,就負責幫忙看孩子,不讓他們跑掉,
“其余的事情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啊!”
他最后幾乎是帶著哀求的口吻喊道,眼神中滿是惶恐與無助,拼命地朝云澤點頭,試圖讓云澤相信自己的“清白”。
云澤沉聲對著阿大下令道:“去查一下,情況屬實的話,通知錦衣衛全部抓了,反抗的都殺了。”
“還有讓王奔來見孤。”
“是。”
阿大行了一個軍禮后,急忙前去安排。
這是云澤第一次,自稱為:孤。
可見,云澤心中的怒氣是何等的磅礴。
隨后云澤起身,來到另一個審訊室,中午給云皓宇糖人的攤主正被綁在十字架上。
“是你自己說呢?還是我給你上刑之后說呢?”
十字架上的男子一臉迷茫,語氣責怪道:“你….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我好心給你家孩子糖人,你竟然報官抓我。”
云澤冷笑道:“呵呵,這么說來,那糖人上的東西也是你弄的了。”
男子聞,瞳孔驟縮,心中大駭。
他知道,再裝下去也沒有意義了,整個人氣勢一變,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太子殿下不愧是宗師,這都被你發現了。”
“可是,那又如何,皇長孫可不是宗師,那毒就是武者都扛不住。”
“解藥我更不可能給你這個殺父仇人。”
云澤薄唇輕啟,面上先是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認為,你已經成功偷毒了?來這里是跟你來要解藥的?”
男子輕笑一聲:“難道不是嗎?”
“區區天花而已,揮揮手的事。”
云澤說著,隨手一揮,男子瞬間感覺好似有什么東西鉆入了他的鼻腔,他整個人開始變得不舒服起來,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接著,就是身體的體溫開始逐漸攀升,額頭和后背也傳來陣陣疼痛。
身體更是開始出現大片的紅疹。
“轟”的一下,男子好似被雷劈中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此刻,他就是再傻也明白,云澤剛才輕輕一揮手,是將天花病毒打入了他的體內,只是為何天花會爆發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