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護送丞相出城,前往大武軍商談,保護好丞相。”
呂楓露出一個關心的微笑,好似真怕周溪出現意外一般。
在周溪離開一刻鐘后,一名禁衛軍臉色匆匆地沖入大殿:“陛下,宗人令府人去府空,無一人在府,財帛也全部消失。”
“好,很好,非常好。“呂楓怒極反笑,嘴角劇烈地抽搐著,他的雙手在身側緊緊握拳,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發出“咯咯”的聲響:”這是真把朕當傻子耍著玩呢。”
“來人,去丞相府,將丞相的家人請來一敘。”
“是。”
結果,這一次,禁衛軍又撲了一個空,丞相府和宗人令府一樣,皆是人財消失得干干凈凈。
待禁衛軍退下,呂楓猛地站起身來,手臂高高揚起,手中茶杯狠狠砸向地面,“砰”的一聲巨響,茶杯瞬間四分五裂,碎片飛濺。
呂楓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好,非常好,還有誰的家人偷偷出了皇城,說了,朕可以不追究,若是等朕查明,殺!”
滿朝的文武見此,哪怕是家人逃了的也不敢說。
說了是,立刻死。
不說,說不定待大武軍攻破皇城,他們也不是不能活,此刻天空已然出現了魚肚白,也許下一刻大武軍便破城了。
破城后,誰還會在意呂楓的身份。
對于呂楓口中說的招了不死,信的人,才是傻子。
“查!”
“是。”
得到呂楓命令的禁衛軍立即朝著滿朝的文武家中沖去。
就在滿朝文武擔心之際,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東方響起。
經過一夜休息精神飽滿的大武軍,手舉武器猶如一條鋼鐵洪流瘋狂地涌入啟元城。
原本還在擔心的呂國文武聞聲,其中一些文武心中皆是松了一口氣。
同樣,也有文武一臉焦急地看向呂楓,等待他的決策。
然而,此刻的呂楓,呆呆地佇立在原地,雙眼空洞地望著前方,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城….破了!
“陛下,還請下令。”兵部尚書陳青大喊道。
“哦。”呂楓回過神來,看向陳青,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陳愛卿,不知可愿往大武和談?”
“臣,愿往。”
陳青作為呂楓父皇留給他的托孤之臣,對于呂楓的忠心呂楓從未懷疑過。
……
待陳青沖出皇宮,聽著越來越近的喊殺聲,臉上不見絲毫懼意,凝視著喊殺聲傳來的方向,雙腿猛地夾了下馬腹。
戰馬昂首嘶鳴,聲震長空。
隨后,戰馬四蹄騰空,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皇城東門的方向風馳電掣般沖去。
“殺….”
這一聲怒吼,仿若從九幽地獄之中猛然炸響,帶著無盡的殺伐之意,沖破云霄。
秦川率領著大炎軍沖鋒在前,所過之處,皆是殘肢斷臂。
呂國精心構筑的防線,在大炎軍這般摧枯拉朽的沖擊下,更是脆弱得如同一層薄紙,一觸即潰。
原本整齊排列的防御工事,此刻被踐踏得七零八落,柵欄被推倒,拒馬被撞飛。
“跑啊,他們根本就是魔鬼。”
“媽媽。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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