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吃完粥,喝完藥,繼續睡覺。
王小小和軍軍坐在炕上。
王小小拿出43顆大白兔奶糖遞給軍軍。
軍軍搖頭:“姑姑,不夠,5顆大白兔奶糖,我給你換一些紅薯回來。”
王小小搖頭說:“山里庇護所的紅薯有600斤,我不需要你……”話還沒有說完,就停了下來。
她需要呀!
兩個爹要去邊防,她要給爹準備食物,把家里的紅薯粉絲帶去給爹,山洞的紅薯要做紅薯粉絲。
王小小在拿出50顆大白兔奶糖給軍軍:“其中三顆是你的,剩下換成紅薯。”
一顆大白兔奶糖是5分錢外加糖票,一斤大白菜才2分錢,這還是冬天貴了,深秋的時候,大白菜才1分一斤。
而且用大白兔奶糖換大白菜,不會被認為投機倒把,畢竟大白兔奶糖比大白菜值錢多了,只會人為互助,這是張嬸子告訴她的。
“工農互助”、“城鄉互助”是受到提倡的行為。王小小作為軍人學員,用糖換農民(農)的菜,在話語體系上占據了制高點。
軍軍不樂意:“姑姑,我沒有要跑腿費,我要的封口費,封住豬豬的嘴。”
王小小眨眨眼:“是嗎?軍軍,我本來下午要煮水果罐頭紅薯糖水的,看樣子,你是不想吃了。”
“姑姑大人,我錯了,我立馬給你拿回來。”
“小心的。”
王小小拿出玉米面和面,做窩窩頭,她親爹一個月只吃半個月300個,爹一個月30天要吃300個。
她用了一個上午都在做玉米面窩窩頭,煮好蒸好都放在屋外放涼,裝進面粉麻袋里。
今年的泡菜、菜干多,分出來,給兩個爹一個冬天的量。
等她干好這些,中午簡單點白菜蘿卜粉條燉肉。
軍軍回來的時候。
“你換了多少?”
軍軍:“姑姑,許叔算了大白兔奶糖要元,蘿卜和大白菜按照元,給了我200斤大白菜150斤蘿卜。外加我付了5元換了紅薯,全部拿回來了,這些全部是生產隊換的,開了證明,許叔要大白兔奶糖獎勵工分最高的人。”
王小小把大白菜和蘿卜只能先放到車間,這里沒有暖氣,不容易壞。
中午吃飯的時候,楚隊長黑著開著八嘎車來。
“王小小,把你爹化緣來的鋼鐵搬進去,老子的腿受傷,不方便搬。”
軍軍:“楚隊長,我來搬,我姑姑做飯呢!”
軍軍跑了過去,把一百多斤的鋼鐵輕輕松松搬進車間。
軍軍搬好,楚隊長說:“跟王小小說一聲,她爹還在化緣,估計今晚回不來了。”
下午,王小小獨自走進二科的機械車間。冰冷的空氣中彌漫著機油和金屬的味道,她卻感到一種奇異的安心。
她先取來賀建民化緣來的廢舊鋼材——大多是卡車的彈簧鋼板和廢棄機械的傳動軸。在旁人眼中的廢鐵,在她看來卻是絕佳的材料。
手腳護甲最先成型。她借鑒了后世外骨骼的理念,用彈簧鋼板鍛造出流線型的臂甲和脛甲,既保證防護性又不失靈活。每一處弧線都經過精確計算,確保沖擊力能被有效分散。
“胸甲?”她搖搖頭,“太重了,影響機動性。”
忽然,她眼睛一亮。裁切下一塊圓形鋼板,打磨邊緣,在內側鉚接上皮革襯墊和可調節的背帶。一個直徑四十公分的圓盾在她手中誕生。
“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她滿意地掂量著盾牌的重量,“可攻可守,比笨重的胸甲實用多了。”
她想起穿越前在特種部隊見過的裝備,手下動作更快了幾分。在盾牌外側加上了幾道特殊的棱線——這不是裝飾,而是能在格擋時偏轉棍棒力道的設計。
當最后一件護甲完工時,夕陽的余暉正透過車間的窗戶灑進來。地上整齊擺放著的,不是這個時代常見的鐵皮罐頭般的護甲,而是一套透著未來感的裝備。
王小小擦去額頭的汗水,看著自已的作品,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王小小的目光落在最后剩余的鋼板上。
“頭部……”她沉吟片刻,“不能太重,但必須夠結實。”
她舍棄了全包圍的設計,而是用剩余的彈簧鋼板精心敲打出一個類似飛行頭盔的半包式結構。頂部呈流線型,兩側護耳,前額處特意加厚,留下觀察縫。內襯用的是從舊軍大衣里拆出的棉花,用結實的粗布包裹固定。
頭盔確實不好看,甚至有些粗獷,但每一處接縫都經過仔細敲打,每一處弧度都為了最大限度偏轉沖擊。
當這個略顯笨拙卻異常堅固的頭盔完工時,一整套裝備在夕陽下泛著冷峻的光澤。
王小小將盾牌背在身后,戴上頭盔,感受著這份沉甸甸的安全感。
“這樣就夠了。”她輕聲自語,“靈活,堅固,實用。”
王小小心里抱歉,搶了后世的設計,但是轉頭一想,她又不賺錢,都是部隊的技術工設計的,她拿來給前輩軍人使用,不算太無恥。
還要找賀瑾計算一下承受力,這個設計,她絕對不要護甲留下她的名字
不像腿假肢,她是她用后世一成借鑒,九成研發做出來的,她要署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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