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晚飯的時候,是王小小做的。
軍軍把樺樹粗枝拿出來,王小小在樺樹粗枝烤餅,斜仁柱餅,先做了八十個巴掌大的小餅。
王德利看著餅,再指著自已的臉說:“小小,族里做得不是臉這么大的嗎?”
王小小白了他一眼:“姐,我看過了,整個家屬院才38戶人家,你一家兩個餅送過去。”
王小小也是沒有辦法了,宅女宅女,希望家屬院的女眷看到餅上,下次有好吃能吃的東西,教教小雅姐。
如果是后世,你就宅吧!反正餓不死。
這個時候,就她姐這個宅女,王小小真的擔心一個月多個臺風天來,斷糧了,她姐得餓死。
王雅一臉不情愿。
“軍軍,你陪小雅姑姑去,你知道怎么說吧?”
軍軍流著口水看著這餅:“知道,族里已經給小雅姑姑看好人家了,這兩三年先照顧承承小叔,之后回老家,我小雅姑姑麻煩你們照顧了。”
王小小揮揮手。
這種事情也只有她來做,畢竟她小叔是這個團的團長,他去說就帶有點命令了。
她也不指望她姐能成為社交達人,但是兩天的接觸,她姐連她帶回家的,紅紅、花花、小瑾都不怎么說話。
一個人小孤島生活,白天男人都不在,晚上才一半男人回來,生活區域別指望男人了。
如果沒人推她一把,她真的會在這個孤島上徹底“宅”到孤獨終老。
這個少族長不好當……
一歲多一點的承承啃著手掌大的餅吃了起來。
王小小知道王家孩子的食量,給他烤了四個手掌大餅,這個小崽崽吃完了,哭著吵著喊吃吃吃~
王小小摸著他的肚子,堅決不給他吃了。
給他們烤了比臉還大的斜仁柱餅。
軍軍吃了六個就飽了:“為啥呢?別的餅我最少吃上十個,這斜仁柱餅吃了六個就飽了。”
小瑾懟道:“你沒長腦子嗎?一半面一半肉,一個餅四兩重,當然能吃飽,又不是豬!”
王小小啃到第八個餅的時候,突然覺得被賀瑾這么一說也飽了。
“小叔,你吃飽了,小籃子有些餅,給小嬸送過去。”
王德勝聽話的把餅送去給老婆。
王小小才知道這里家屬院是沒有電的,但是配置了手搖發電機燈。
王小小和賀瑾同時挑眉,這款手搖發電機燈是賀瑾設計出來的低配版,手搖十分鐘,燈亮一小時。
王小小嘴角抽抽,組織有點點點小氣,明明有高配版,拿這個低配版出來。
賀瑾拿桌子上的香煙,把錫箔紙拿出來,一個空的鐵皮罐頭剪開,做了一個燈罩,把錫箔紙貼上,燈馬上亮了幾度。
賀瑾做好了,看著軍軍、花花、紅紅。
軍軍和花花異口同聲:“小瑾/小瑾叔叔,知道了,明天我們回去教會家屬院的嬸子們。”
半夜三點半,王小小聽到開門腳步聲。
王小小拿著手電筒出來,看見王德利拿著拿著手搖發電機燈,在搖發電。
王小小小聲說:“小叔,你不睡覺,你在干嘛?”
王德利:“我去趕海。”
王小小低吼:“你有病嗎?你明天不是要回部隊嗎?要保持精神飽滿”
王德利被嚇了一跳,手里的發電機差點脫手。
他回過頭,在昏暗的手搖燈映照下,臉上竟然帶著一種孩子般的興奮和執著,壓低聲音說:“小聲點!別吵醒他們。你放心,我上個月沒有要假,我就是明天不要回部隊,你放心!這那灘涂上的蛤蜊、蟶子,一到凌晨退潮,密密麻麻都冒頭了,比白天好撿多了!那才是真‘大戶’!”
他眼里閃著光:“我算過了,就去兩個鐘頭,最起碼好幾筐!回來讓你姐收拾出來,曬干了,又能給你們多添好幾頓菜,還能寄點給五伯他們。不然光靠她們女人白天去撿那點,哪夠?”
王小小看著他小叔,一個堂堂的團長,半夜三點不睡覺,盤算著去灘涂上撿貝類補貼家用,一時間竟不知該罵他還是該笑他。
她語氣軟了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你燈拿穩點,我們一起去!”
兩人來到灘涂,潮水正在快速退去,露出大片濕漉漉的沙地。
王德利眼疾手快,借著燈光,熟練地翻找著石頭下的螃蟹和蟶子。
突然,王小小眼尖,看到不遠處被潮水推上來、還在海水中搖曳的大片深褐色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