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五點,二科的后勤兵,突然來到家中,告訴他們,明日去市里的軍卡車,沒有位置了,你們自已想辦法。
王小小瞪著他。
“哥,你的意思我們晚上騎著三輪車去市里?”
“嗯。我已經通知你們啦,首長說了,不許遲到。”
王小小額頭的青筋變成井字。
要騎六個小時的八嘎車才到市里,太過分。
早一點,下午她去市里,天亮看得清路。
王小小能怎么辦?
官大一級壓死人!
背上行李,拿上口糧和肉蛋,王小小和賀瑾一起去了
依舊是賀瑾騎著八嘎車,騎到慢了下來,王小小繼續騎,到了市里的家都已經十二點了。
王小小燒水,洗漱完。
各睡各覺。
在新的地方,王小小不敢睡死,一直到了早晨六點半。
起床,煮了玉米面條。
兩人騎著車來到學校。
王小小來到學校,這次局部解剖課,換了一個老師,姓周。
所有人都看著王小小,眼神中帶著驚恐,認為嚴老師是因為違反了三不原則被調走了,而她是罪魁禍首。
不可能嚴老師被調走,丁爸上周把她叫去訓話的時候,叫嚴老師為老嚴,那就說明丁爸和嚴老師認識,關系看樣子不錯。
丁爸是誰?總參二科的北方分部的頭,如果不是老友,會喊老嚴,那就見鬼了。
王小小心里一個大大的——卒。
她上周就是不想暴露自已穿越到身份,利用二科,威脅說了三不原則。
這個鍋扣了下來,又大又圓~
王小小把手舉得高高,大喊:“報告!”
周導師看著她:“這位同學有什么事情嗎?”
王小小直接問:“請問上周教我們的嚴導師呢?”
周導師笑瞇瞇說:“市公安發生案子,需要叫嚴導師去幫忙兩天,沒有想到,你們就上了老嚴兩天的課,就這么主動關心老嚴。”
這下輪到他們尷尬了。
周導師指了指王小小說:“上來,老嚴說你的解剖應該很好,這一次你來解剖,把肺和肝、還有胃拿出來。”
王小小看到周導師拿的是自已的手術刀,東德的,沒有自已的新。
她也拿出自已的手術刀。
周導師看著她的手術刀,眼睛都直了,東德的手術刀,這個小崽崽在哪里搞來的?
王小小看了一眼周導師,她故意得瑟拿到他面前晃了一下。
王小小執刀而立,氣息沉穩。
鋒利的東德手術刀在她指尖輕靈躍動,如筆走游龍。
刀刃精準地循著肌理與筋膜間隙游走,避開血管神經,不見絲毫猶豫與冗余動作。
不過片刻,肺葉、肝臟、胃臟便被完整分離,托于盤中。創面干凈利落,仿佛它們本就該獨立存在。
全場鴉雀無聲,只剩她手中那抹寒光。
周導師瞇著眼:“王同學,你就上了三節課,在哪里學的”
王小小也瞇著眼看他:“我在叔爺爺身邊長大,他是軍醫,立過個人二等功,還有我們生產隊王家是獵戶村。”
嚴導師性格和他的姓一樣嚴肅。
周導師倒是看樣子沒有什么架子。
但是學員在犯錯誤的時候會瞇著眼,笑瞇瞇叫他們重新來過。
學員害怕碰到心臟,那就捧著心臟到下課為止。
王小小看著眼前的人,整一個陰險笑面虎。
這種導師是好導師,但是心狠的冽,讓人害怕。
王小小上完課,繼續等著他們離開。
王小小又偷偷溜進去,把解剖臺打掃干凈,其中嚴導師和周導師兩人在門后看著她所做的一切。
王小小鞠躬道謝的時候,在鋼板反光看到門口的人影,王小小立馬裝作鋼面不干凈的樣子,彎著腰仔細查看,又拿出匕首來刮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