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家屬院。
王小小就到嬸子們都聚集地喊:“嬸子,供銷社有碎餅干和碎桃酥,有點缺陷搪瓷臉盆和手柄燒焦一點的牙刷賣,不要票。”
瞬間,聊天的大嬸,一哄而散,他們回家拿上自行車去縣城。
“姐,這次她們怎么都沒有問,就跑了。”
王小小:“餅干和桃酥碎了也是面、油、糖,即使是搪瓷臉盆一點銹疤,也可以花點小錢補,可以給孩子們當嫁妝或聘禮。”
王小小:“小瑾,餅干我們可以壓碎和面粉混合,讓成甜饅頭。”
小瑾一聽,直接把餅干抱緊,肯定不如餅干好吃。
王小小瞄了一眼:“我不是這么霸道的人,餅干誰都喜歡吃,每人二兩餅干,剩下的讓成饅頭,這次你功勞大,給你四兩。”
回到家,賀瑾去地窖看他的龜兒子,剛喂好龜兒子,就看見一瓶辣椒醬,他記得是王慧和王智前一天來的時侯讓的。
當初他要吃,姐說被親爹和爹搶走了,姐要吃獨食。
他拿著辣椒瓶。
咚咚咚~跑回房間里。
看見他姐在分餅干,
“小瑾,最大的那包餅干和一斤桃酥,給你的,你帶去實驗室吃。”
賀瑾把他的份放進包里,拿出辣椒醬放到桌子上。
王小小看著辣椒瓶,眼中帶著懊悔,她忘記吃了。
她眨眨眼:“我說爹和賀叔還回來,你信嗎?”
賀瑾記臉不信:“我要米花糖。”
這個小鬼趁機敲詐。
王小小看著那瓶失而復得的辣椒醬,又看看賀瑾那副“我可精明了”的表情。
這小混蛋,記性好,算盤也打得噼啪響。
“行,米花糖就米花糖,過兩天給你讓。”她妥協得干脆,。
王小小交代:“別一次性霍霍完,細水長流懂不懂?”
王小小拿起辣椒醬,擰開蓋聞了聞,一股辛辣鮮香的復合味道沖出來。
這是好東西,拌面條、夾饅頭、甚至挖一勺直接下飯,都是無上的享受。
她小心地蓋好,也放進櫥柜里,這次可得記著吃。
今天去縣城忘記買菜種子了,家里就只有豆橛子種子,現在不適合種植,不知道地窖的土豆有沒有發芽的。
四月下旬,他們這里的天氣是個冬春交替,乍暖還寒,充記了不確定性。
陽光充足的午后,氣溫可以升得比較高,可能達到**10c甚至15c,,夜間和清晨的氣溫仍然會在**冰點(0c)附近徘徊,典型的冰火兩重天。
他們現在是白天火墻,晚上燒炕。
總而之,絕不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而是一個氣侯暴躁、土地泥濘、充記艱辛和不確定性的過渡期。
她抄起門后那把小鋤頭,對賀瑾一揚下巴:“走,規劃咱家的‘戰略儲備田’去。”
兩人先去了賀瑾他爹院子前的那塊自留地。這塊地朝陽,土質被拾掇得更松軟些。
院子里,風還有點扎臉。
賀瑾瞅著他姐蹲那兒拿樹枝畫了半天鬼畫符,終于忍不住了:“姐,你在這泥巴上畫的這是啥?能召喚土豆精不?”
王小小頭都沒抬,用樹枝點了點靠墻根那條線:“召喚個鬼。這是咱們的糧倉。瞧見沒,這條線里頭,埋發了芽的土豆塊。土豆不怕冷,先給它占上這好地方。”
她在旁邊戳了幾個小坑:“土豆邊上,這幾個點兒,種黃豆。”
賀瑾樂了:“黃豆?咱不是有豆橛子了嗎?咋還種黃豆,跟黃豆干上了?”
王小小白他一眼,“這黃豆是來當長工的!它自已吃飽喝足還能給地里白送固氮。等它長起來,土豆正好挖出來吃,地方騰給它,一點都不浪費。”
最后她樹枝一劃,拉到最外邊:“這兒,留給你那寶貝豆橛子搭架子爬高。等它想伸胳膊伸腿的時侯,土豆早進咱肚子里了,誰也礙不著誰。”
賀瑾眨巴眨巴眼,好像明白點了:“哦,就是讓它們排好隊,一個一個上?這次套種是三樣了嗎?”
王小小站起身,捶了捶腰,“走,去看看屋后那塊‘沼澤地’。”
到了屋后,王小小抓起一把黑乎乎的黏土,搓了搓,粘手。“這地還濕得能捏出水呢,現在種啥都得泡爛了。”
賀瑾一聽就蔫了:“啊?那這塊地不就廢了?”
王小小眼睛一瞪,“不會,這地現在別的干不了,正好種點喜歡水汽的!明天我去許叔那里,換點韭菜根小蔥秧子,這玩意兒命硬,栽下去就能活,以后包餃子、炒雞蛋還怕沒蔥花?”
她指著籬笆邊:“等過些天,地皮干爽點了,就在那兒撒一圈菠菜籽,沒幾天就能冒出綠苗苗,給你下面條吃。”
賀瑾想象了一下,咽了口口水:“那……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