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樓的掌柜徹底懵了。
他是真沒想到,這幫人來的這么快。
這倆國舅就沒有別的事情嗎?
看著宛如防賊一般的倆國舅,逍遙樓掌柜只能無奈點頭。
只是沒等逍遙樓掌柜帶人去取錢。
又是烏泱泱一群人沖了進來。
“哎呦,很熱鬧啊。”
一道聲音傳來,逍遙樓掌柜頓時面如死灰。
這聲音的來源正是方陽。
“方......方公子。”逍遙樓掌柜臉上滿是灰敗氣息。
“呵呵,掌柜的不實在啊,我大哥來你這下注的時候,你是歡迎無比,現在我們贏錢了,你就是這副表情了?”程勇冷笑一聲問道。
“沒,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錢。”掌柜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大哥三十二萬兩,其他的我們三人下注七萬兩,一共是三千九百萬兩白銀,少一個字就拿你的命抵!”程勇直接出聲威脅。
掌柜的更是被嚇的一哆嗦。
旁邊的建寧候和建昌伯兩人也是喊道:“還有我們哥倆的六十萬兩,少一分腿給你打折!”
“好好,我這就去準備,這就去。”逍遙樓掌柜擦著額頭的冷汗,這些人他沒有一個能惹得起。
但是三千九百六十萬兩白銀,他一時間也籌措不出來。
最后只好咬牙道:“諸位貴人,不瞞你們,這三千九百萬兩,小人一時間確實拿不出來,要不咱們通融一些時間?”
“通融一下,那你可就跑了。本公子可是估算過,你現在至少有五千萬的資產,區區三千多萬,對你們逍遙樓來說不是難事。”方陽緩緩道。
一瞬間,逍遙樓掌柜額頭冷汗更勝,忙是道:“是有五千萬兩,但是有許多更分布到各處去做生意,買鋪面和土地了,想要置換成錢財,確實需要時間。”
“而且......”
“行了,有多少錢拿多少錢,沒有的,拿你的田契和房契抵,我們按照市價給你折算。”
“好好!”
逍遙樓掌柜忙不迭點頭,然后飛速朝著后面跑去。
現如今,這個錢,不給,自己馬上完蛋,給了自己后面的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早死和晚死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
只要還有時間,自己就還有機會,只要逃出京師。
只要逃出京師,不去江南等地,自己必然能大有可為!
于是,逍遙閣掌柜沒有意思猶豫,直奔后院而去。
方陽給張龍使了一個眼色,張龍迅速跟上。
旁邊的兩位國舅也是趕緊安排人跟上去。
等人離開。
建寧候和建昌伯兩人紛紛將目光看向方陽。
方陽則是朝著兩人漏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建寧候見此,當即道:“方家小子,咱們打個商量怎么樣?”
“二位有什么話直說便是。”方陽微微一笑。
這倆好歹是太子的舅父,方陽多少還是要給兩人一些面子。
“我們兩人錢少,一共是六十萬兩,全部要現銀,那些地契、房契什么的給你,怎么樣?”建寧候想都不想的問道。
“可以,若不是兩位個國舅攔住這掌柜的,說不準就讓他跑了,自然是先讓兩位國舅先拿。”方陽笑道。
“好!”建寧候點頭。
兩刻鐘后,張龍便帶著一群人從后院回來。
逍遙樓掌柜哭喪著臉,一副死媽的表情。
“公子,錢都搬出來了,白銀和銀票有兩千多萬兩,房產地契也都搬出來了,估計有三千萬兩左右,不過各處房產位置和價格都不同,還得公子你確認一下。”張龍匯報道。
方陽點頭,先命人開始清點銀兩和銀票,然后便讓人去牙行找人過來估價。
至于方陽則是帶著人一種手下奔波在各大賭坊之間。
一直折騰到夜幕降臨,這才將所有的錢財都要了回來。
一百萬兩賭注。
最后帶回來接近九千萬兩的錢財。
因為每家的賠率都不相同,所以方陽下注的賠率并沒有全部都是一賠一百。
但因為逍遙樓的的賠率,也是將他的賠率直接拉到了一賠九十之多。
另一邊。
建寧候和建昌伯兩人從逍遙樓拿到錢之后,二話不說就帶著錢財回府了。
進府之后,當時就將大門緊鎖。
“大哥,我有點慌,咱們周家啥時候有這么多錢過。”建昌伯看著買年前幾十口大箱子,捂著心口說道。
“不慌,大哥也沒見過,咱們一人點出來十萬兩,等會讓人抬著進宮。”建寧候道。
“啊?抬現銀進宮嗎?”建昌伯有些不舍。
“廢話,不然換成銀票嗎?妹子在公里,你讓她用錢的時候怎么去取。”建寧候當即道。
“那咱們說的首飾還買嗎?”建昌伯肉痛的問道。
“買!”
建寧候當即一咬牙,然后繼續道:“必須買!咱們周家小門小戶,妹子就是咱們的未來,她一人在宮里沒有外援,本來就難,咱們又幫不上忙,必須讓妹子壓住那些妖艷賤貨!”
“好!我這就讓人去。”建昌伯也是發了狠。
于是,這哥倆命人帶著錢直接去買之前說好的首飾。
半個時辰后便直奔皇宮。
直到夜幕落下兩人才從皇宮出來。
“哥,皇帝妹夫是不是有點扣了。”建昌伯滿臉不開心。
“是有點。”建寧候點頭。
“妹子也是傻,咱們給她那么多錢,她怎么就不能想著自己留著啊,還全給皇帝妹夫了。”說話間,建昌伯滿是心痛。
“至少首飾妹子留下了,看來咱們以后不能給妹子錢了,給她首飾。”建寧候思索著說道。
“好!不能讓這皇帝妹夫這么占咱家便宜,咱們把妹子給他了,還要給他錢花,不能這樣。”建昌伯重重點頭。
“走吧,回去好好安排一下,咱們都還有十幾萬兩銀子,足夠咱們吃頓好的了。”建寧候無奈道。
建昌伯聞,頓時雙眼放光:“那大哥,我要喝加肉的粥,喝兩碗!”
“這次咱們喝道飽!”建寧候大手一揮。
兄弟倆都是美滋滋的回家了。
人的喜怒從來都是不相同的。
就比如此時的成國公方景升。
和建寧候兄弟倆相比,此事就傷心多了。
用心如死灰來形容此事的方景升都不為過。
在下午得知方陽拿著一百萬去賭的時候,方景升直接就讓方伯出去了。
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方伯。
然后一個人直奔祠堂,同時下達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
祠堂內。
方景升枯坐在蒲團之上。
看著列祖列宗的牌位,久久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方景升這才顫巍巍的起身,從供桌的邊角取出來一個不起眼的牌位。
輕輕摩挲著牌位上的文字。
方景升聲音滿是哽咽得到:“鳳兒,為夫對不住你啊,終歸是沒有將咱們的兒子帶好啊。”
“一百萬兩啊,那逆子竟是借貸了一百萬兩去賭啊,若是早知如此,為夫去接那什么差事!”
“哎!”
方景升一聲長嘆。
手掌輕觸牌位,良久才道:“罷了!那畢竟是咱們唯一的兒子,這諾達的家業,本就是給他準備的。”
“府上這些年雖然有些落敗了,但破船還有三千釘,為夫這就將所有家產都拿去抵押,一百多萬兩還是能湊的出來的。”
方景升也發了狠。
輕輕將牌位放回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