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錢人家的夫人就是不一樣,端莊典雅,秀外慧中,那一身氣質看得徐虎兩眼冒光。
女人正在欣賞自己的容顏,并未留意到竹窗已被悄然嵌開,三兒一個翻身入窗,動作干脆利落,在女人的驚呼聲中瞬間捂住她嘴巴,將她給控制了起來。
……
深夜。
曹安邦應酬歸來,一身酒氣,迷迷糊糊推開房門。
還不待他開口喊夫人。
就被徐虎拿著修眉刀從后面抵在了頸下。
“這!”
“你們是!”
看到屋內桌前,一襲破爛布衣的陳閑,端坐在那兒自顧自喝茶,夫人也被人控制住了,曹安邦瞬間醒了酒,臉上布滿恐慌之色:“幾位若是求財,可以商量,千萬不要傷害我夫人……”
女人被封住了嘴,只能無助流淚。
曹安邦也是看得心疼。
“虎子。”
陳閑放下茶杯,淡然抬眼,待徐虎退至一旁,這才說道:“曹老板別誤會,我今日來此一不劫財,二不劫色,我只是想和曹老板你做一筆生意而已。”
做生意?
曹安邦忐忑咽著口水,目不斜視盯著夫人。
做生意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嗎?
這顯然是在給他下馬威啊。
“我叫陳閑。”
不料,此話一出,曹安邦臉色驟然大變。
陳閑繼續倒上一杯涼茶,嘴角微掀:“看樣子,曹老板知道我。”
曹安邦呵呵賠笑:“您就是那位殺了五個北狄人的壯士。”
“壯士談不上,我只是一個生意人。”陳閑示意對方請坐,然后讓三兒那邊將堵住女人嘴巴的綢緞拿出來,淡然說道:“現在我們玉溝村這邊,每天都能打很多野味兒,我想用野味兒來跟曹老板你換取糧食,不知你意下如何。”
山中野味兒,換取糧食……
曹安邦有些犯怵:“可我要那么多野味兒也無從販賣啊。”
要是拿銀兩來買。
曹安邦求之不得。
野味兒兌換,多多少少有點兒強人所難。
“你怎么販賣是你的事!”
“敢不和我老大交易,今兒就當你的面,打了你夫人的樁子!”
徐虎的怒吼聲,驚得曹安邦和女人雙雙大驚。
陳閑回頭怒瞪了虎子一眼,隨后淡然笑之:“我這兄弟脾氣有些沖,你別見怪,我知道曹老板在咱們玉豐縣是位有頭有臉有人脈的大人物,只要你想,就一定有販賣野味兒的法子。”
這……
曹安邦一時愣住,不知該作何回應。
陳閑會心一笑,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高深莫測的氣質完全就不像是一個農民出身的草蜢:“當然,你若不想,那虎子待會兒要是沖動起來,做點什么不雅之事,我可就攔不住了。”
“可能你不太了解我這個兄弟。”
“虎子他啊,可是村里出了名的身強力壯,能倒拽黃牛拖行十丈開外,去清館打起樁子來,那也是兇猛得很,姑娘們見了他沒有一個腿不發軟的……”
曹夫人一聽這話,心怦怦亂跳。
小臉煞白。
曹安邦急忙賠笑:“別別別,陳兄弟您想做買賣,我肯定和您做,這些都是小事,小事。”
陳閑:“我就知道曹老板本事大,在玉豐縣,沒有什么事能難得倒你。”
開辟另外一條銷路。
其實對曹安邦而,也是好事。
只是……
曹安邦實話實說:“其實我并不是曹氏米行真正的主人。”
什么!
屋內的氣氛,瞬間安靜了。
陳閑回頭看向曹夫人,見到她那模樣,不禁皺眉:“那米行背后真正的主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