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些太子寵愛王氏女的傳,看起來也不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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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前,秦墨安還出威脅自己,皇后心中便多有不爽。
    “你懂什么?”
    崔太傅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白月光在男子心中的地位,你可知道?”
    “這還用父親說?”
    皇后咬牙,“宮中不就有一位,每天念叨著先皇后,我看著都覺得假與惡心。”
    當年若不是皇帝起了那心思,先皇后又怎會香消玉殞?
    這段時間,皇后被皇帝多次冷落,心中也越發明白,男子皆是薄情的種。
    “皇后,你怎么還是不聰明?說話要收起來一點,不要想到什么就開口說。”
    崔太傅瞥了一眼皇后,緩緩開口道,“雖然白月光在男子心中獨一無二,但是男子的本性是貪圖新鮮,一旦得到就不會珍惜了。
    秦墨安亦是如此,他雖然心中喜愛王氏女,但,一旦人到手,就不會覺得有多稀奇了。”
    崔太傅以自身的心態去揣度太子。
    他年輕時一表人才,也曾以為會與一女子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隨著自己的權柄越來越大,自己見識到的女子越來越多,他才漸漸明白,所謂的一見鐘情也好,情深不渝也罷,都不過是見色起意。
    君子愛美,亦愛美人。
    王氏女雖然有幾分姿容,但是不足以讓太子為了她不管不顧;
    何況,此時太子身邊還有一個一直吊著他的林棠棠。
    據他的觀察,林棠棠還未與太子成好事。
    這女人的心計,深不可測。
    “那父親覺得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應對?萬一太子哪天將她玩膩了,真的送回來,我們還要接這個二手貨嗎?”
    皇后被崔太傅說了一番,說話的音量降低了幾分,“而且,若王氏女的事情被陛下知道,我們這邊,不好交代。”
    “秦墨安不是在橫山立下大功了嗎?”
    崔太傅手指敲擊著桌面,“便借著這個由頭,讓皇帝赦免了王氏女一人之罪,讓她恢復自由之身。”
    “自由身?”
    “不錯。先皇后在世之時,很是寵愛這個王氏女。不日就要舉行宮宴了,你去跟陛下諫,說太子能夠從橫山歸來是先皇的福澤,而先皇后在世時,除了喜愛自己的一雙兒女,對外甥女也很是喜愛。”
    崔太傅捋了捋胡子,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這些年,崔氏一族利用先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影響力,辦成了不少大事。
    這一次,只是赦免一個小小的王氏女,又不是男子,皇帝肯定也不會多。
    “父親這個計謀真是妙。”
    皇后對著對著崔太傅豎起了拇子,本該今日舉行的宮宴,被皇帝推遲了,不然,自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現在便能夠落地了。
    她離開時,天色已晚。
    但是,她覺得她的前途與未來一片光明。
    只要有崔氏做后盾,哪怕她的女兒遠嫁她鄉,哪怕她的養子是養不親的白眼狼,她都無所畏懼,依舊能夠享受無上尊容。
    但,她沒想到的是,在她心滿意足地從崔府離去時。
    崔府一間房中傳來男人的一陣長吁短嘆。
    過了三日。
    暗衛回報了一則重要的消息。
    “殿下,青使大人,今日,崔府一個嬤嬤借著東宮采買嬤嬤之手,給王姑娘送了一張字條。”
    秦墨安與林棠棠對視一眼。
    在房中。
    王芷容打開字條時,面色蒼白。
    她環視了一圈四周,將字條塞入口中吞下。
    接著,又踟躕了片刻。
    天色暗下來之時,一人左看右看,確定無人跟蹤后,從側門溜了出去。
    最終來到了河畔,登上了一艘畫舫。
    殊不知,秦墨安站在夜幕中,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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