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宮中。
    皇后靠著軒窗,臉上浮現一抹愜意。
    “今日,那王氏女可都答應本宮的要求了?”
    “回稟娘娘,都答應了。她不會,也不敢反悔。”貼身嬤嬤回道。
    皇后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這個王芷容,自小錦衣玉食,沒吃過什么苦。
    三年前,她在流放的路上出逃,摔落谷底,被自己無意中發現。
    當時,皇后與崔氏商量,留著她,以備不時之需。
    于是,當皇后提出保全她的性命與榮華,讓她去教坊司時,王芷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王芷容以前沒有學過琵琶,皇后讓她學,她卻也因為吃不了練琴的苦,時常想逃跑。
    幾次都被捉回來。
    這段時間,皇后與太子關系日益僵硬,皇后便想利用她來對付林棠棠。
    為了掩蓋她身上的那股風塵氣,皇后讓她去一家繡坊待了一段時間。
    哪知她覺得學女紅也苦,半路又逃走了。
    剛好遇到了那個男人,并從那人身上借了銀子,還染上了風波。
    而皇后之所以將人直接送到東宮,沒有避嫌,一方面是覺得太子會承她的這份情,太子這幾年暗中派人打聽王氏女的消息,她是知道的;
    一方面,她相信太子對王氏女有情意,能將林棠棠比下去。
    不過,皇后讓王氏隱瞞在教坊司的事實,并與她對了口供。
    在東宮。
    跳動的燈火,映照在臉上,晦暗不明,亦如秦墨安此時的心情。
    他的外祖父是鎮國公,曾經征戰一方;
    他是舅舅是鎮國大將軍,立下多個漢馬功勞;
    他的摯友是年少有為的驃騎將軍,與他在戰場上背靠背,共同御敵。
    王氏一族,家風清正,謙容立世,恩義相承。
    哪怕最終被判流放,也挺直了脊梁。
    三年前,送外祖一族離開京城時,他便想著,三年后,一定為他們平反,將他們迎回京城。
    外祖一族最不屑崔氏一派,耍嘴皮,務虛風的做法。
    卻沒想到他們一向寵愛的王芷容,卻與崔皇后勾連了三年。
    還與崔皇后聯手,對付自己。
    “王芷容,你若還當自己是王氏女的話,便按照孤的意思行事。”秦墨安盯著王芷容。
    翌日一早。
    王芷容寫了一張字條,讓人送到皇后宮中。
    而皇帝在早朝時也下了一條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