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狗朝廷欺人太甚,大家做良民時,官府霸道,軍士仗勢欺人,讓你們破人亡,食不果腹。是五皇子與我于心不忍,私下里,收留了大家;
    現在,你們偏居橫山-->>一隅,避到這山谷之中,他們卻依舊不依不饒,步步緊逼,誓要將大伙一舉殲滅!
    可是,我們做錯了什么?自始至終,大家想要的不過是一碗飽飯。既然,這破朝廷不讓大家活了,那便與他們硬抗到底!哪怕死,也是,也要為自己活一次!”
    “對!硬抗到底!”
    “五皇子威武!”
    “為自己而戰!”
    ……
    老安郡王的喊話極具感染力。
    方才被秦墨安打散的隊伍,又恢復了士氣,呈現聚攏之勢。
    秦墨安喊上東松,“東松,加快合圍,你帶著暗衛射向那喊話之人。”
    不能讓他在胡說八道動搖軍心了。
    明明是流匪作亂,傷及無辜,到這個人嘴里卻偷換了概念。
    將他們的為非作歹,說成了迫不得已。
    這是一張巧嘴。
    “殿下,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很熟悉,聲音也有點像……”
    林棠棠看著秦墨安。
    “嗯,是安彬。”
    秦墨安隔著水面,拿出一面探視鏡,能夠看得更清楚。
    雖然他沒有看見對方的臉。
    但是,那人走路的姿勢,有些瘸。
    “這個安彬隱藏如此深。二皇子、四皇子以及五皇子背后,似乎都可以看到他的手筆。”
    “確實不簡單,據線索,他跟宮中某個勢力聯系緊密。”
    “我剛到橫山見到五皇子時,看見他身邊有一個皮膚很白的中年男子。當時我去的匆忙,他來不及喬裝,那應該便是安彬本來的真實面目。”
    “皮膚白?”
    秦墨安仔細品這句話,眼中有了深意。
    經過一番戰力調整,秦墨安再次逼近老安郡王。
    他氣得差點吐血了。
    “來人,上終極手段!”
    不久,當秦墨安打算用箭攻擊時,忽然最前方的四艘船上傳來了嬰孩的哭聲。
    林棠棠抬頭一望,只見每一艘船帆下都掛著一個籃子,里面裝著嬰兒,被嚇得癟嘴大哭。
    每艘船上的甲板上,還捆著幾個稚童與婦人。
    “秦墨安!你看清楚了,這些人可不是土匪,是正經的良民!你的箭,要朝著他們射過來嗎?”
    秦墨安手握成拳。
    林棠棠站在一旁眼神憤恨,好一個安彬,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逼殿下!
    “秦墨安,怎么了,不說話了?”
    老安郡王冷哼一聲,“都道當今太子殿下體恤愛民,有一顆大愛之心,今日便讓我來驗證一番吧。”
    他揮了揮手,“秦墨安,讓你的人后退十米,不然的話。我就直接將這些孩子扔到水中淹死!”
    “不,不要,殿下,求殿下救我們!”
    一婦人披散著頭發,嚎啕大哭,“殿下,我們不是土匪啊!
    我丈夫是守衛邊疆的勇士,為了大奉國,新婚第二天離家,七年未曾歸家,我一人生下孩子,撫養孩子,前兩年去橫山探親,被俘虜至此,我們,我們是無辜的啊!”
    “殿下,我們是普通的百姓……”
    “殿下,求求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吧……”
    一瞬間,現場一片哭聲。
    秦墨安站在甲板上,風吹起了他的衣擺與長發。
    “秦墨安,怎么,還沒下定決心嗎?”
    老安郡王瞇著眼睛,大聲喊道,“來人,將左邊的第一個嬰兒,扔到水里。”
    忽然失重,“哇”的一聲,嬰兒撕心裂肺地哭起來。
    “我的孩子!”婦人一聲慘叫。
    眼看那孩子就要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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