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書茶樓,南立看到自己的票數,離進入榜單很近。
    原來,林棠棠早就為自己準備了。
    林棠棠將南立英勇救人的故事,改成話本,在說書茶樓里面說了幾次。
    在這些話本里,南立的身份,是一名侍衛。
    侍衛的職務,不比那些朝中要職,是一線崗位,面臨的風險也大許多,與普通人的距離,也近很多。
    于是,南立這樣普通的一個身份,獲得了不少好感,贏得了不少投票。
    南立從茶館里買了一些票,投給自己。
    方才,林棠棠那席話,也點醒了自己。
    以前他覺得,真正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始終覺得虧欠。
    總想給她最好的。
    他現在這樣的身份,不能去配長公主。
    她是純凈無暇的明珠,怎么被自己這雙染滿鮮血的雙手給捧著?
    他現在只是一個侍衛,不復從前……
    他總以為,她值得更好的,他默默守在她身邊就好了;
    可,那日,長公主問他,照顧人時是不是很辛苦,他竟鬼使神差地對長公主說出了那樣的話。
    那樣,滿含情愫的話。
    像是在告白。
    他驚覺,自己在與長公主相處的過程中,自己的感情膨脹得太快,已經逾越了守護的界限;
    想要擁有她的念頭,在瘋狂滋生。
    不能控制。
    這段時間,自己不是看不出長公主對自己態度的變化;
    但,他覺得長公主更多是在報答自己。
    報答自己多次救她,多次照顧她,多次守護她;
    那是感恩,不是感情。
    他不想挾恩。
    可,當聽說長公主要找駙馬時,他那具還未恢復的身子,又忍不住違背規矩,湊過去聽墻角。
    聽到長公主要從京城十大公子里面挑選駙馬時。
    他,很煎熬。
    最終,他決定,要試一試。
    若是,長公主看中了自己,他或許會去爭一爭更好的前程;
    長公主若看不上自己,以后,自己這顆躁動的心,也可以徹底停歇下來,不再越界,不再癡心妄想,自己永遠是一個守護者;
    他還有一層考量。
    若是長公主沒有看上這十個京城公子,他也可作為墊背的犧牲品。自己作為擋箭牌,讓長公主假意選擇自己,然后自己再拒絕長公主。
    短短的一瞬,無數個念頭在南立腦中盤桓。
    “你們大奉國真是無人了嗎?這樣的人,能夠當榜首?”
    粗啞的聲音想起,打亂了南立紛亂的思路。
    他回過頭,看見一群南靖國打扮的男子走進茶館,指著陶知的畫像,大聲嘲諷。
    “我們南靖國大皇子比他好看多了。”
    “若是他都能當第一,我們南靖國的一半男子,都能成為天仙了。”
    “你們大奉國人的顏值,真是低啊。”
    ……
    幾人的哄笑聲,在茶館顯得十分刺耳。
    “你胡說什么?我們大人哪里遜色于南靖國大皇子了?”
    一個小廝走到那些南靖國人面前,急急反駁道。
    “無妨,讓他們說。”
    陶知從座位上站起來,“容貌乃俗物,不必如此介懷,男子漢大丈夫,要有真材實料,肚子里要有貨。若你們覺得南靖國大皇子容貌不俗,回南靖國后,自己做一個榜單。”
    “你這個偽君子!”
    南靖國人知道陶知此話是在指桑罵槐,說他們南靖國大皇子空有顏值,而無內在。
    “你若是不在乎容貌這俗物,有本事不上這榜單啊?你這番又當又立的做派,看起來真是令人不齒!”
    “京城百姓的熱情,非陶某能夠決定,也不是你們幾位能夠決定的,你們除了耍耍嘴皮子,其他,哼。”陶知一臉不屑道。
    他這番話剛說完,一個性子暴躁的南靖國人,便抄起拳-->>頭朝著陶知打去。
    一瞬間。
    鼻青臉腫,臉頰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