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雅間里,兩人正在下棋對弈。
    “主子,外界越是傳林棠棠受寵,她就越危險。只要那些謠傳出去,林棠棠便是火上的烤兔了。”一身道袍的男子說道。
    “哦,是嗎?我怎么聽說,這些論被壓了呢?”青衫男子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對面的道袍男子面色一變。
    “這是之前的事情,屬下已經派人重新布局了。”道袍男子說話的音量低了下來。
    “你已經失手一次了,沒有第二次。”
    青衫男子笑道,“我下好了,該你了。”
    道袍男子臉色鄭重道,“屬下一定拼盡全力。”
    此時,侍衛傳來一則消息。
    是林棠棠得了相思病的消息。
    青衫男子手指夾住棋子,懸在半空,眉頭皺起。
    屋內的氛圍更低了。
    沒有一個人吭聲,連針落地都可以聽見。
    半晌。
    “那些論不必再傳了,讓我們的人先撤了。”
    青衫男子臉色恢復如常,落下一子。
    “主子,這是為何?”
    “不管林棠棠是真病還是假病,她已經激流勇退了,這些論,對她起不了作用。再傳,只會將我們的人暴露。”
    道袍男子還想說幾句。
    青衫男子拂了拂衣袖起身,“這一局對弈,勝負已定,你自行去領罰吧。”
    道袍男子心中一慌,看了一眼棋局。
    自己已經被合圍。
    這廂。
    五皇子在潛入東宮之前,心腹勸他不要冒險,讓侍衛高手去查探即可。
    可五皇子不這樣認為。
    林棠棠那女人花樣多,一般人難以甄別是真是假。
    只有嚴陣以待的自己,才可以發現端倪。
    就算林棠棠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他也要讓她從床上跳起來。
    揭穿她的陰謀。
    這樣想著,五皇子迫不及待地帶上幾個高手,潛入了東宮。
    那些高手手中還拿著黑袋子。
    那黑袋子里,時不時是活物,極其偶爾傳來一聲“吱吱”的叫,但是很快又被夜風吞沒了。
    幾人飛檐走壁,速度很快,卻還是被發現了端倪。
    東宮的侍衛追著他們。
    五皇子只得留下一位侍衛高手,讓其他幾人將侍衛的注意力引開。
    一路到了東殿。
    兩人匍匐在枝繁葉茂的樹上,掀開一片青葉。
    院子里點著燈籠,輕晃。
    林棠棠披著淡白色的披風,靠坐在軒窗,在燭光下翻看著什么。
    她時不時蹙眉,昏暗的光映照著她的側顏,溫和極了。
    五皇子不知不自覺松了一口氣。
    她沒事。
    又暗暗慶幸自己清醒。
    那些的傳果然是騙人的伎倆。
    一會,香雪來了。
    “姑娘,太子殿下的信,你已經看了一天了,再看,可要傷眼睛了。”
    她撥了撥燈芯,屋內光線明亮起來。
    “大夫說了,我這病要心情愉悅。”
    林棠棠細細將信件折好,放到身上,“太子殿下釀的酒,你可拿過來了?”
    “姑娘,時候不早了,不如明日再喝?”
    “你懂什么?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我見不到殿下的人,喝一口殿下釀的酒還不行?”林棠棠板起臉。
    “那,姑娘,你少喝一點。”
    香雪無奈,只得拿出一壺酒。
    林棠棠這才滿意地-->>點頭,斟了一杯一飲而下,“殿下釀的這瓊釀,比任何人釀的都要好喝。”
    五皇子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