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心中一顫。
    她此前猜到南笙郡主帶了人皮面具,但從未見過她面具下的真容。
    “怎么?看到這張臉,你們害怕了嗎?”
    她歇斯底里道,“當年我中了毒,雖然僥幸活了下來,可是,我的整張臉都被毒侵蝕得發膿了。
    我九死一生,才勉強解毒,可惜,我的臉上留下了這么多可怖的永久性疤痕。
    你們說,長公主將我們姐弟倆害得如此之慘,我難道不應該報復她,還要對她感恩戴德嗎?”
    她毀了容后,烏里王爺便對外宣稱,她死了。
    后來,烏里王爺尋來了人皮面具,讓她頂替了墜崖身亡的烏玉公主。
    “你說阿姐用手鐲害你,我不信。”
    秦墨安撇了一眼南笙郡主,“若我阿姐真的想毀了你們姐弟倆,以當時父皇與母后對她的寵愛程度,何須自己動手,走這么迂回的路線?
    何況,你們兩人那時只是有些名氣,長大之后究竟如何還不得而知,阿姐犯不上跟你們兩個小孩計較。她也不屑于這樣做。”
    母后在世時,阿姐是多么驕傲的一位公主,她敢愛敢恨,最不屑做那種骯臟的事情。
    “不屑?秦墨安你可真是小瞧了女人的心機。”
    南笙郡主嘲笑了一聲,“我就知道,我說出來,你們也會矢口否認的。你們既不相信我,又何必問我?”
    “相信也要建立在證據充分的基礎上,難不成只聽你的一面之詞?”
    林棠棠反問道,“還有,你與德妃……”
    話還沒有說完,東松匆匆趕來。
    “殿下,陛下緊急傳召!”
    南笙郡主松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墨安環視四周,看向林棠棠。
    “阿棠,我先入宮,這里交給你來處理。”
    “殿下放心,我會的。”
    秦墨安踩著月色匆匆離去,留下了一大半侍衛。
    “林棠棠,你以為,你跟秦墨安是最后的勝利者嗎?”南笙郡主幸災樂禍道。
    “在你這件事上,勝利是必然的結果。”林棠棠低頭看她。
    “未必如此。”
    南笙郡主之鑿鑿,“你難道一點都沒有起疑,為何太子會深夜被皇帝叫走?”
    林棠棠心中一沉,面上卻不顯。
    “你將我放了,我便告訴你。”
    南笙郡主提出交易,“太子這一走,你們兩人就要陰陽相隔了。不如,跟我合作,各自放彼此一條生路。”
    “放你走?不可能。”
    林棠棠挑眉,“何況,你走了,也是死路一條。我猜你想要急切地逃走,是想回到西境吧?”
    南笙公主搖著唇,沒有吭聲。
    “不妨告訴你,烏里王爺已經倒臺了。你回到西境也只有被人殺害的份。”
    “不,不可能!我父王他那么睿智……”
    南笙郡主連連搖頭。
    卻又想起了烏塔王子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若是被自己的盟友背叛呢?”
    聯想起今日種種。
    原來這句話,他當時不是對四皇子與三公主說的,而是對自己說的。
    烏塔王子應該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他親妹妹的事實。
    她心中存在的一絲僥幸,被打得七零八落。
    眼前的景象出現了重影。
    急火攻心之下,她重重吐了一口血。
    “你現在已經-->>落入我們手中,說再多也無用。你還不如老實交代這次皇家佛寺起火一事,你是如何跟德妃與五皇子勾結的?還有,你剛剛說陰陽兩隔是什么意思?”林棠棠追問。
    但是南笙郡主咬牙不答。
    侍衛拿了刑具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