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三公主哭喊著,緊緊拽住皇帝的衣擺,“父皇,你不能這樣對我!對了,烏塔王子想要娶的人是我,換做旁人,他未必會答應……”
    “一年后,你若想嫁,可以作為侍妾嫁過去。”秦墨安適時補刀。
    “你,你……”
    秦雨菲氣得腦袋發暈,竟直直倒了過去。
    內侍將人抬走。
    皇帝掃向秦墨安,“太子,你落井下石了。”
    “父皇,兒臣只不過是實話實說。”
    秦墨安神色坦然,“兒臣若沒有及時察覺此事,后果不堪設想。兒臣是一國儲君,但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此時沒有暴怒,已經算是很有修養的了。若非念及血脈相連,今日定是拔劍相向。”
    皇帝一怔。
    這才是一個人真正的本性。
    若是現在太子還端著兄友弟恭的模樣,自己只會覺得他虛偽。
    任何人,對于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都做不到和顏悅色,太子不能,皇帝也不能。
    皇帝還有剩的疑心,悉數消散。
    “罷了,是朕對你要求過高了。”
    皇帝有些疲乏地揉了揉太陽穴,“今日是你受委屈了,等你從橫山歸來,朕再賞你……”
    皇帝想了想,卻暫時想不到什么合適的賞賜。
    這些年,太子足夠優秀,已經賞賜得夠多了。
    “父皇,就賞兒臣一個舉手之勞的小心愿吧。”
    秦墨安抱拳,接過皇帝的話。
    他在檢舉秦雨菲一事上,沒有提及阿棠,是為了保護她。
    若被皇帝知曉,自己的女兒是被阿棠拉下馬的,皇帝就算懲罰了秦雨菲,今后對林棠棠也會多加猜忌與監視。
    這個恩典,就當為阿棠求的。
    “恩,就這樣定了。”
    皇帝說了幾句,就讓秦墨安退下。
    待秦墨安離去后,他在心腹內侍耳邊交代了幾句,內侍急忙出宮,前往京兆府尹。
    秦墨安從祈年殿出來之后,侍衛將他帶到了一處古樹下。
    一娉婷少女正倚靠樹枝,眉頭深鎖。
    “阿棠。”秦墨安低喚出聲。
    “殿下,三公主怎么樣了?”林棠棠迎了上來。
    “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封號,你可以直接喊她秦雨菲。”
    “真的?”
    “我說的豈能有假?”
    秦墨安撫了撫林棠棠的眉間,“阿棠,放輕松,事情取得了好結果。”
    “是,殿下。”林棠棠莞爾一笑。
    三公主心思狹隘,囂張跋扈,終于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還有一個好消息。”
>t;    秦墨安笑道,“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