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見安彬面色不虞,心中隱約不安,“你莫不是嫌棄我憔悴的模樣……”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安彬扶額。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響,只怕有麻煩了。
“有人嗎?再不開門,我闖進去了!”
門外,楊易的親隨正準備踹開安宅的門。
門開了。&lt-->>;br>露出了一張臉。
“怎么是你?”楊易疑惑道。
是余氏的哥哥。
林棠棠眸色深深。
這個安彬,有兩把刷子。
但,昨夜她的料下得夠猛,楊易不會輕信。
“侯爺,你怎么也來了?”
他笑著將人引入院內,“我今日與安閣主商談生意,想到好久沒有見妹妹了,便差人將她喚來,沒想到侯爺也跟來了。”
“談生意?”
“不然呢?安閣主的生意做得大,千月閣的名頭,天下誰人不知?”他將靖北侯帶到了花廳。
余氏正拿著一本賬簿在查看,安彬坐在上首,周圍有兩個侍女,兩人隔得很遠。
“侯爺,你,你來了……”余氏臉上有些慌亂,“昨夜哥哥相邀,我,我便出府了……”
“婦人做生意成何體統,還不快回去?”
楊易當著余氏哥哥的面,壓抑著情緒。
余氏囁喏了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侯爺,妹妹也是為了侯府,你不用這么生氣吧……”余氏的哥哥勸和道。
“這是靖北侯?”
安彬走了過來,“久仰侯爺大名。我千月閣做生意不拘小節,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只要有才,皆可以從商,賺大錢。”
他臉上帶著人皮面具,只有那雙眼睛依稀可辨。
“靖北侯府百年基業,還用不著一個婦人在外面拋頭露面。”
楊易面色涌上一絲惱怒,“告辭。”
余氏的哥哥還欲說什么,被楊易懟回去了。
“她既已嫁到侯府,便是侯府的人,要守侯府的規矩。”楊易丟下這句話,匆匆拉著余氏直接朝門外的馬車走去。
余氏三步兩回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兩人。
余氏的哥哥看見自己妹妹這副模樣,心中不是滋味。
“余兄,琛兒那邊的營救,要加快了,遲則生變。”安彬下定了決心。
路上,楊易一句話未說,閉目養神。
余氏跪坐在馬車里,瑟瑟發抖。
回到侯府小佛堂。
“給這賤婦喂藥。”靖北侯開口。
“不,侯爺,我只是為了賺錢給侯府,你不能這樣對我……”余氏看到下人端著一碗黑色的藥,害怕想逃。
卻被楊易一把捉住。
“余氏,你到現在還要騙我嗎?”
“我何時騙過侯爺?”余氏抵死不認。
“這是什么?”楊易將一封信丟到余氏面前。
余氏顫抖著打開。
上面寫著:安郎,我已經準備好,明日上午不見不散。
“不,我沒有寫過!”余氏掙扎道。
“安郎?多么親切的稱呼啊。”
楊琛氣得爆炸,一把揪住余氏的頭發,“楊琛就是你與他的逆子吧!”
“不,不是的!”余氏驚慌大喊,“琛兒是您的孩子……”
“是嗎?”
楊易陰著臉,“那他的瞳孔眼色,怎么跟楊琛的一模一樣?”
雖然安彬帶著人皮面具,但眼睛遮擋不了。
若不是察覺到他院子里高手如云,他今日都想將安彬抓過來,一起宰了!
“全部喂下,一滴不剩。”
楊易扇了余氏幾十耳光,發泄了一同,看著下人喂了藥。
“等她氣絕,扔到亂葬崗喂狼!”楊易說完轉身離開。
余氏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動我的琛兒……”
一道人影靠近,余氏失去意識前懇求道,“幫我傳個信給琛兒,我便告訴你,你丈夫如今在哪……”
她指著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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