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看著身子挺拔的秦墨安,忽然明白,為何他身負重傷,也要堅持比完馬球賽,也要堅持參加晚宴了。
在兩國聯盟最關鍵的時刻,他作為主導者之一,不能缺席。
他將家國的大義,放在了自己前面。
她忽然想起自己對他說的“身體”一詞,是多么的不妥。
她沒做好準備,不相信感情,可以拒絕他;
但是不能用那個詞。
林棠棠懊惱,涌上悔意,心中悶悶。
中途,太子離席。
林棠棠跟著離開宴會。
但太子身影一會不見,尋了幾處,都沒有看見太子。
她有些失落,一人出現在她面前。
“東松,殿下呢?”
“殿下有事,今日不方便見姑娘。”東松說道。
“我有要事稟告殿下。”林棠棠急道。
她要告訴太子,此次馬球塞真正想害他的幕后之人。
“殿下今日不便。如果姑娘有要事,我可代為轉達。”東松沒有松口,面無表情。
“這樣啊。”
林棠棠失落,太子以前從未拒絕過見她,這是第一次。
她輕聲告訴東松,“安郡王不是三皇子的人,而是……”
東松點頭,目送林棠棠離開后,推門而入。
血腥味撲鼻而來。
秦墨安中衣褪去,紗布鮮紅,正滴著血,太醫正在換藥施針。
“殿下!”
東松驚呼了一聲。
“大驚小怪。”
秦墨安面上比紙還要慘白,“她說什么了?”
東松耳語將林棠棠的話復述了一邊。
秦墨安微不可聞地頷首,又問,“她走了?”
東松點頭。
秦墨安輕輕閉上了眼睛。
她在樹下說的“新鮮”與“身體”兩個字,刺人,也是在叩問他。
走了好,省得她看見自己血淋淋樣子,又要哭鼻子。
他雖然被刺了,可是依舊看不得她哭。
一直到晚宴快結束,秦墨安才姍姍來遲。
四皇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出了宮。
回府路上。
“你來了,今日辛苦了。”四皇子手上的折扇輕輕搖動,一個男子在街角鉆上了他的馬車。
是安郡王。
“可惜那一球沒能直擊太子的心臟,不然,他現在肯定一命嗚呼了。”安郡王有些惋惜。
“是啊,秦墨安還是有一些運氣傍身,兩次我們都查一點的手。不過,能將三皇子拉下水,也不錯。”
安郡王手中的折扇稍停,“這段時間,信鴿一事,可處理妥當了?”
“殿下放心,絕無紕漏。”安郡王拍著胸脯保證。
“本想害死那些信鴿,不想秦墨安卻弄來一個方子,將信鴿都治好了,若非如此,咱們的計劃都要成功了。”四皇子眼中有一絲煩躁。
“太子身后有我們看不見的高人。”安郡王沉思道,“殿下,近期可還要繼續對太子下手?要不要先藏著鋒芒?”
“鋒芒要藏,下手繼續。不過,這次讓暗處的人動手吧。”
四皇子收起折扇,“今夜,讓此前在太子行宮給我寫信的人,喬裝來見我。新的獵殺計劃要開始。”
安郡王下馬車前,四皇子喊住他,“再去查一查林棠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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