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
只要曲荷能回來,他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洗洗就干凈了,反正她本來就是他的。
對!
想到這,錢昭野甚至帶著幾分自我感動。
曲荷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看著他癲狂的樣子,她不由得笑出聲來,可眼角卻泛了紅。
這個男人,為什么總是這樣!
曲荷覺得人生太荒謬了。
“錢昭野,”她的聲音飄得厲害,“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能把一切都扯平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曲荷眼底的失望濃得快溢出來了。
“你背叛我!設計我!毀我!現在又擺出這種寬容大度的樣子。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愿意不計較這件事,只要你覺得不在乎,我就該感恩戴德?感謝你的寬宏大量?感謝你肯施舍我一個重新回到你身邊的機會?”
錢昭野臉色僵硬。
“不是的”
“我不想再聽你說話。”曲荷打斷他。
“你現在立刻馬上,從這里消失。否則,我馬上報警。”
錢昭野嘴唇顫抖,想說些什么。
曲荷不再看他。
錢昭野莫名帶上了幾分執拗和癲狂:“阿荷,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說的都是真的。”
證明?
證明什么?
他的虛偽?
還是無恥?
曲荷累了,身心俱疲。
她上前打開門鎖,在門關上的最后一秒,還能聽到錢昭野在門外嘶啞的喊聲,“阿荷!我會證明給你看!”
話里透著一股志在必得的瘋狂。
一門之隔,屋內。
曲荷再也支撐不住,靠著門板滑坐到了地上,她抱緊自己的膝蓋,把頭埋了進去。
從來是現實主義者的她,這一刻竟然荒唐地期盼時光能倒流。
如果時間能倒流。
那她希望老天爺能大發慈悲,永遠不要讓她再遇見錢昭野。
樓下,錢昭野走出電梯,臉上的深情早已消失殆盡,眼里滿是陰鷙。
剛才在樓上的頹敗和痛苦似乎都是錯覺。
他掏出手機一邊走一邊打了個電話。
他身后不遠處的樹底下,喬眠死死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剛才樓道里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盯著錢昭野離開的方向,又抬頭看向曲荷住的樓層,眼底滿是扭曲的恨意。
“曲荷”她咬著牙,聲音低得像詛咒,“你怎么不去死!”
喬眠深吸一口氣,撥出電話,聲音帶著幾分扭曲的快意,“按計劃進行!”
她要讓曲荷身敗名裂!
要讓她徹底離開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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