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江小姐剛剛代表周家發這么精彩,不會連個座位都找不到吧?”
宴廳很安靜,一點動靜就能吸引所有賓客的注意。
江染再次成了焦點,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她。
很顯然,她的名牌是被何似玥動了手腳,就等著讓江染難堪。
江染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地掃過宴桌,果然,沒有她的名牌。
周圍投來的目光帶著戲-->>謔,何似玥嘴角那抹藏不住的得意。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從身后傳來,“這主辦方是糊涂了?我的名牌也沒看見。”
江染回頭,何晚抱著手臂站在那里,挑眉看向手足無措的服務生:“辦個宴會連座位都安排不明白,是覺得今天來的都是閑雜人等?”
服務生臉色發白,江染已接過話頭,“何小姐說得是。”
“今天在座的,都是各行各業的前輩和重要伙伴。主辦方連最基本的席位名牌都能疏漏,不止是對我和何小姐的怠慢,更是對所有來賓的不尊重。”
“這種專業度,怕是以后沒哪家豪門敢放心把活動交給你們。至少,周家不會選擇不專業的團隊。”
“周、周家?”服務生的臉瞬間慘白如紙,手里的托盤都開始發抖。
誰不知道這次晚宴能請到周家繼承人,已是給了主辦方最大的臉面,江染這話無異于直接判了他們的死刑。
何晚挑了挑眉,沒想到江染看似溫和,懟起人來倒是一針見血。
她順勢拖過兩把椅子,往宴桌旁一放:“既然主辦方不靠譜,咱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江染,坐?”
那名服務生早已慌得滿頭大汗,哪里還敢停留,幾乎是踉蹌著跑向后臺叫經理去了。
何似玥僵在原地,原本想看江染出丑,沒成想對方三兩語就把矛盾引向了主辦方。
“何晚?你不是回去了嗎?”
何似玥看到何晚,立刻站了起來,笑容也迅速凝固。
她最討厭的就是何晚這個姐姐,只是個養女,卻還能得到父母寵愛,平常不論她做什么,對方都要跟自己對著干。
何晚淡淡道:“我餓了,想吃完再回去。我是登記了參加晚宴的,所以這里應該有我的名牌。”
江染知道何晚是專門幫她解圍,對何晚笑了笑,但何晚只回饋了一個冷眼。
何晚也沒想幫江染,但在洗手間的時候聽到了何似玥和別人的聊天。
她只不過是不想何似玥得逞。
……再說,江染還是周宴的妹妹。
周宴昨天晚上那副護著江染的樣子,就好像她會對江染做什么一樣。
“多謝何小姐好意,但是……我還是想坐在這里。”
江染轉身還是拉開了空著的位置,徑自坐了下去。
“江染,誰讓你坐在那里的,你是不是土包子啊,一點禮節都不懂!”
何晚被氣得不行,也顧不上體面,站起來就大聲朝著江染開口。
“我是不太懂,因為我確實是第一次來參加這樣的晚宴。”
江染也不卑不亢的開口,她微微一笑,順著何似玥的話就說了下去。
何似玥噎住。
江染直接承認自己不懂,倒是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不過我來的時候,主辦方和周家都告訴了我,作為海市首富,我一定要坐在上座,首席。不然就是不給面子。”
“這邊是上座,也沒有名牌,恰好我的名牌也沒有找到,我想,很可能這就是主辦方給我預留的位置。”
江染一番話說的很是自信,但周家確實是能給她這樣底氣,這個周家新找回來的小姐,倒是很讓人刮目相看。
周圍的賓客不禁都紛紛贊同,有人直接幫腔,“既然沒有名牌,江小姐就座吧。”
“江小姐說得對,按照她的身價地位,這位置就該她坐。”
何似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原本還在她身旁笑著的姐妹,也都不敢吭聲了。
江染看上去可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兒,她們可不想惹上麻煩。
但就在此時,主辦方的經理也匆匆趕了過來。
他們聽到座位出了差池,本就嚇得不輕,趕緊過來賠禮道歉。
誰知道禍不單行,就在幾分鐘前,上面又臨時接到一個通知,說是原本不來的那位壓軸嘉賓到了。
于是主辦方的跑到江染旁邊,一通道歉后,誠懇道:“江小姐,我們給您重新安排了位置,還請您移步。”
說著,也不等江染同意,就將名牌放到了座位邊。
名牌背對江染,但何似玥他們卻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蔣弈!
竟然是蔣弈!
眾所周知,周家再厲害,在國內國際的地位也遠比不上蔣家。
主辦方即便冒著得罪周家的風險,也絕不想得罪蔣家,更別說還是江染這樣一個新來的,沒什么江湖地位的繼承人。
更何況,蔣弈從不出席這種商業應酬,他能賞臉來一次,就能讓這場晚宴含金量爆表。
“既然是你們的失誤,造成我無法落座,那我坐在哪里都是合理的。”
江染不想為難人,也看出來主辦方的惶恐,但她此時要是讓步,尷尬的就是自己。
何似玥心里有了底氣,再次笑起來。
“江染,你別掙扎了,這個上座的位置,你可得罪不起。我勸你也別再打腫臉充胖子,趕緊讓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別讓周家今天被你把臉丟盡了。”
看到名牌,原本還想幫江染的人,也不敢多了。
反而有種看好戲的心態。
周家對上蔣家。
一個私生女要和名聲在外的真大佬搶位置?
這結果不用想也知道,江染不管讓不讓座,勢必是要出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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