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總今天還沒來嗎?”有人問。
“哦,溫總馬上到,就在后面了。”阿文笑答。
“你的準前夫,確實不錯,在海城算得上有名有號了。”簡覽小聲和她說。
簡知瞟了他一眼。
簡覽便實話實說,“本來這次合作,從實力論,絕對是他們公司的,可惜……”
“哥,你這也屬于幫親不幫理嗎?”簡知雖然心地善良,但也不是傻子,總不能把自家哥哥的錢掏給溫廷彥公司那一幫子混蛋吧?
簡覽瞟了她一眼,“知知啊,他們公司的存亡,在你一句話。”
簡知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那幾個人,若有所思。
“萬丈高樓平地起,建起來不容易,但要塌,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簡覽意味深長。
他兄妹倆在這嘀嘀咕咕仗著沒有人認識他們一直蛐蛐,但很快就嘀咕不下去了,因為,認識他們的人來了。
五個人,一路走過來,熱熱鬧鬧和許多人打招呼,經過簡知和簡覽這邊時定住了。
“簡知!”
叫她的人是阿新的太太禹之琪。
簡知笑了笑,“之琪。”
其實她跟禹之琪更沒有來往,甚至見面的次數還沒有和周念儀多,不知道為什么這會兒這么主動跟她打招呼。
“你先來了啊?來,跟我們一起吧。”禹之琪邀請她。
禹之琪這個人,簡知從前聽說過,和周念儀性格不同,是個潑辣又爽利的人,阿新是有點怕她的,阿新甚至是個妻管嚴。
禹之琪見她還在猶豫,主動朝她伸手了,“來吧,溫廷彥等下就來了,我們自己人在一塊兒。”
簡知對禹之琪突然的熱情有些不習慣,同時,事實上,她和溫廷彥公司的人都不是自己人了。
她本來不想和他們一道的,但這時候,駱雨程偏偏要站出來說,“之琪姐……”
“別叫我姐,我比你小!”禹之琪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駱雨程的話。
這是吃不得半點虧的主啊……
不過,駱雨程和阿新阿文他們是同學,禹之琪和周念儀確實都比她小,也不知道她這句姐是怎么喊出來的,喊這個姐那個姐,她是這幾個渣男的團寵沒錯,別人可沒義務寵著她。
駱雨程的臉色瞬間就白了,與此同時,眼眶也泛了紅,一副委屈的模樣。
禹之琪見不得這樣的,立馬又懟上了,“今天這種場合,別做出你那番小家子氣來,你自己丟人不要緊,不要把我們大家的臉給丟盡了!”
禹之琪這爆脾氣一爆發,阿新屁都不敢放一個,在一旁老老實實,周念儀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無動于衷,只有阿文,要發火。
“阿新你管著你老婆!”阿文不愉快了。
禹之琪更加不愉快,連阿文也罵上了,“怎么?你管天管地管狐貍精,還要管別人老婆?我怎么樣關你屁事!”
簡知真的好辛苦才憋住笑啊……
她怎么這么多年都不知道禹之琪是這么個妙人呢?
話說阿文和阿新這倆不是東西的玩意兒哪里的福氣,各自都能和這么好的女孩子結婚了……
駱雨程那要滴不滴的眼淚就這么被罵回去了。
唯一有意見的阿文總不能在這樣的場合和兄弟的老婆對罵,畢竟他是公司副總,他還要臉……
但駱雨程不甘心啊,眼淚沒能成功流出來,惡心的話總要說的,于是一副委屈又真誠的樣子,“對不起,嫂子,我叫嫂子總沒錯了……”
“打住。”禹之琪又懟了回去,轉頭問阿新,“你爹在外面有私生女了?”
阿新腦袋嗡嗡直響,“祖宗,你在說什么呢?”
禹之琪就冷笑了,“那怎么冒出來個莫名其妙的叫我嫂子?”
“你這就太過分了啊!”阿文終于還是沒忍住,“程程從前都是叫我們哥,這……”
“我管我家老公,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她愛叫你哥叫唄,叫我老公就不行,我老公沒有妹妹,你管得著?”禹之琪的火力,半點不減。
阿文氣得說不出話來,瞪著阿新,阿新早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挪到自己太太身邊哀求,“寶啊,求你了,你也說今天是大場面,鬧起來不好看,怪丟人的。”
禹之琪只差揪他耳朵了,虧得這是在公共場合,她只咬牙,“丟人?我是你正經老婆,念儀是他正經老婆,簡知是溫廷彥正經老婆,我們正大光明出來參加宴會,哪里丟人了?誰丟人?丟人的是誰?”
“求你了,琪琪……”阿新快抱著禹之琪胳膊搖尾巴了。
禹之琪冷哼一聲,來牽簡知的手。
駱雨程這時候還要出來說話,仍然是她標志性地怯生生委屈紅眼表情,“阿文,阿新,兩位……夫人,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跟他們哥幾個是好朋友,也是一心為他們著想,今天這個宴會很重要,我是想著,簡知畢竟從來不出來社交過,而且……”
她瞟了一眼簡知的腳,“作為一個總裁夫人……她腿腳也不方便,萬一等下出了什么洋相,不是連累公司嗎?”
禹之琪聽了冷笑,“兩個公司合作,看的是公司實力,什么時候看總裁夫人的腳了?如果羅西公司是這樣的公司,我看你們也不用跟他們合作了!他們不配!”
簡知笑看她哥一眼:說你們呢,不配。
簡覽也笑,對她點點頭,意思是,就陪他們玩一玩吧,閑著也是閑著。
所以,當禹之琪再一次牽簡知的時候,簡知站了起來,和禹之琪走到了一起。
與此同時,簡覽也被人注意到了,畢竟,他不可能讓她妹就這么獨自和這幫人走了,他不放心。
“這位是……?”禹之琪不認識簡覽。
簡知笑著介紹,“哦,我表哥,簡覽。”
禹之琪點點頭,顯然,簡覽這個人名字在名人錄里是沒有的,沒有人知道,但還是有禮貌地說了聲,“你好。”
“你好。”簡覽也笑著回應。
一行人往宴會廳中間走去。
因為簡覽和簡知本來就找了僻靜地方坐著,所以,剛才雖然鬧,但是并沒有傳播開,基本沒有人聽見剛剛發生了什么,只除了坐在簡知旁邊那一桌的幾個女孩。
這幾個女孩對于他們在吵什么完全沒興趣,只在簡知起身時看見她脖子上的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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