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溫廷彥手里的湯掉到地上。
一段話,他眼里只看見“離婚”兩個字。
時隔一月,原以為她只是任性出去散散心,沒想到回來還是要離婚……
想到那個總是賴在她身邊的可惡男人,他隱忍著怒氣發信息:是因為他嗎?
簡知都不知道他說的“他”是誰,這種無聊的問題她也不屑于回答,奶奶這會兒要上洗手間,她更加沒空閑管這些“垃圾”信息了,叫了護工一起,扶奶奶起床。
溫廷彥沒有等到簡知的回應,卻等來了簡覽回歸。
簡覽出現的那一瞬間,溫廷彥正在氣頭上,一怒之下沖上去就要動手。
但,那么多訓練有素的保鏢在,怎么可能讓他得逞?
溫廷彥根本連簡覽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保鏢們按住了。
簡覽徑直朝電梯走去,揮手,“放了放了,這里是醫院,別嚇到病人和家屬。”
溫廷彥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簡覽進了電梯,關鍵,簡覽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好像他不過是粒灰塵一般,根本入了不了眼,勉強沾身上,這人拍拍袖子,就像拍塵土一樣把他拍掉了。
這讓他覺得憤怒。
這人到底是誰?憑什么能這樣對他不屑一顧?
直到溫廷彥回到公司,這股火氣還沒下去。
去辦公室的路上,阿文看他臉色不怎么好,問他怎么回事,他才忽然想起,轉身和阿文說,“簡知身邊那個男的是誰你知道嗎?”
阿文其實什么都知道。
知道簡知回來了,也知道簡家那一家子垃圾人干了什么,知道有個厲害的男人在幫她,但是,溫廷彥從來沒跟他說過,他必須得裝不知道。
所以,溫廷彥看到阿文一臉茫然的時候捏了捏眉心,“我都糊涂了,對了,簡知回來了,她身邊有個男人,你能查到是誰嗎?”
阿文不知道。
這個男人,駱雨程跟他形容過很多次,有多么可怕,但是,駱雨程連人都沒看清楚,他怎么知道是誰?
“我去查查。”阿文說。
溫廷彥點點頭,回了辦公室,關上了門。
阿文是傍晚來找溫廷彥的。
辦公室還關著門,打電話也打不通,阿文只要來敲門,甚至敲門里面都沒人應答,如果是別人,肯定不敢再冒昧,但阿文不同,阿文跟溫廷彥多年兄弟,直接就扭開門鎖進去了。
結果,屋子里煙霧繚繞。
一屋子的煙味!
連阿文這種煙癮十分大的人都受不了了,連咳了好幾聲在,而后去開窗戶。
“我說你這是怎么回事?”阿文說他,“這么抽煙不要命了?”
溫廷彥沒有說話,整個人仿佛釘在了辦公椅上。
阿文又繞到他面前,“阿彥,你到底怎么了?”
突然一張大臉懟到自己面前,溫廷彥才如夢初醒,“阿文……”叫了一聲名字后仰頭靠在靠椅上,緊皺了眉。
“到底怎么了?”阿文道,“有什么事你說出來,有什么是哥幾個不能分擔的?”
良久,溫廷彥才道,“簡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