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病人好好休息吧。”簡覽抓著溫廷彥后衣領,把他從奶奶身邊拎開了。
“你……”溫廷彥對這個人已經忍無可忍了,返身揮手就想揍他。
簡覽抓住了他手腕,用力,聲音壓得很低,“說了不要打擾老人家休息,溫先生,請你自重。”
“你有什么資格叫我自重?”溫廷彥咬牙,“我是奶奶的親孫女婿,你有什么資格?你憑什么?”
“憑……”簡覽道,“我現在就能將你扔出去。”
“有種出去!別在這里!”溫廷彥也抓住了簡覽的手腕,扭著他就要往病房外走。
簡知冷眼看著,“溫廷彥,你夠了沒有?”
溫廷彥并沒有松手,反而眉心緊皺,問簡知,“簡知,你為什么總幫著他?我們認識十二年了,你和他認識幾天?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你就處處幫著他了?你對他了解嗎?他可靠嗎?你就這么相信他?”
簡知冷淡地看著他,“那又怎樣呢?我是不是還要和駱雨程比一比,我和她誰認識你久?”
溫廷彥被“駱雨程”這三個字一擊,腦子里嗡的一響,閃過今早在駱雨程家里的情形,不由倒退一步,整個人都如同被擊垮了一樣。
“溫廷彥,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一個臟了的人,我也不允許一個臟了的人碰奶奶。”她全程都用極輕極輕的聲音說著,就怕奶奶聽見了會難過。
極輕的聲音,卻說著極果斷的話,對于溫廷彥來說,卻是極絕情的話。
“簡知,你……”他剩下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一個臟了的人”對他,是最痛的斥責,“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辦法問出“你都知道了嗎”這幾個字……
他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