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廷彥仔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有點確定了,“你是真的沒有生氣?”
“真的沒有!”簡知道,“我每次說我不生氣,你都不信。”
“簡知,程程她……”
“我知道,她是最重要最重要的人,曾經在你人生的至暗時刻給過你光芒,在你奶奶最后那段時光,給了你幫助,給了奶奶陪伴,如果,我的生命里有這樣一個人,我也會加倍珍惜的,她現在又過得不好,你照拂她是應該的。”簡知背課文似的背著他的話。
“你能明白就好。”
簡知覺得,他好像因為“她能明白”松了口氣,不由覺得好笑,而且真的笑了,“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吧。”
只有三天了。
日子一天比一天讓人緊張,而眼前這張臉,也一天比一天不想再看到。
他卻笑了一下,“換衣服去哪里?”
“去醫堂。”
“我送你去吧。”
簡知想了下,“行吧。”不讓他起疑。
換了套輕便的衣服,她拎著包跟他一起出門。
上車的時候,她發現那枚木頭掛飾又回到車里了。
“喲,掛回來了啊。”
溫廷彥“嗯”了一聲,“程程說,希望和奶奶的祝福一起保佑我。”
“嗯。”簡知點點頭,“挺好的。”
溫廷彥看了眼她的臉色,確定她是真的沒生氣,“簡知,你如果以前就像現在這么通情達理多好。”
“我一直通情達理啊!”祝福渣男渣女鎖死這種話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他身后摸了摸她的頭發,“這樣多好。”
簡知躲閃不及,有點煩,想到駱雨程發給她的照片,想到照片里他光著的上身,有種頭發被摸臟了的感覺。
她忍了。
算了,還有三天。
溫廷彥把車開到醫堂,要下車扶她。
她趕緊打開車門,“不用了,我自己能下,你趕緊走吧。”
“當我是瘟疫呢?這么著急趕我走?”他還有意見了。
不然呢?難道當你是寶貝?
簡知心里吐槽一句,揮手讓他趕緊走。
既然來了,她還是在醫堂停留了一陣,請付醫生給自己扎了銀針,但是康復,她肯定是做不了了。
于是,離開醫堂,然后在附近買了兩份飯,甚至沒有叫車,而是在路邊等空閑的出租車。
好歹是讓她等到了一輛,她打出租車去了一家酒店。
奶奶就住在這里。
簡知上樓,直奔奶奶的房間而去,刷開門,卻發現薇安也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呢?”簡知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