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在你手上吧?”
齊雨當即這么問。
阮老頭一笑。
“對,在我這里!”
阮老頭說這話的時候,還掃了我一眼。
齊雨繼續說。
“既然沒錯,把他放了!”
阮老頭臉上陪著笑容,但卻搖了搖頭說。
“恐怕放不了!”
“據我所知,這個徐三并不是齊總您的人,他是盜門另外一個派系的人,他以前就跟我們阮家有些過節,人真的放不了!”
“而且,他做過的那些事,按照我們盜門的規矩,得填盜洞!”
填盜洞就是盜墓之后,把頭為了一些嚴重違反規矩的盜墓賊,將其推入盜洞里活埋,這手法非常的殘忍,而且還不著痕跡,就好像是挖盜洞意外被埋在里邊悶死的一樣。
就算后來被發現,也沒法查。
當著我的面,阮老頭說要這么處置徐三,這顯然就是挑釁和試探。
他想要用他的那種狠辣,來壓制我。
就算他有合作意向,他也想要延續與馮軍的合作方式,一定程度上,他看到年輕的我,還要壓制合作方,如此能夠取得更有利的合作資源。
說完這話,阮老頭還故意接了個電話。
“怎么樣,人送到葫蘆嶺了吧?”
“給他找個帝王墓,也讓他蹭蹭帝王氣運!”
“喲,埋了好一會兒了?”
“那行,我知道了!”
阮老頭接完這個電話,臉上再次帶著笑容,看著我說。
“既然是齊總介紹的,那么,老阮我當然要給你面子。徐三那個人,不遵守規矩,必須得死,放心吧,小周總,他的死,沒什么痛苦,幾分鐘就解脫了!”
阮老頭盯著我,在給我施壓。
可我也笑了起來,我甚至往他那邊,走了一步,再近距離地盯著他,問。
“這么說,老阮你,根本就不關心,你手底下那幾個人的死活了?”
“既然這樣,咱們沒必要繼續談了,刀疤、趙瑤瑤還有你那個干女兒阮寧,泡酸池子里吧!那辦法,骨頭渣子都不剩,咱們,也算兩清!”
說完,我也打了個電話。
我打給了炮手,簡單地聊了兩句。
話語之間,就是要告訴阮老頭,三個人現在都在酸池子的上邊掛著,我讓炮手把人丟下去!
阮老頭笑了,那干嗓子笑出來的聲音,很刺耳。
他說。
“小周總,什么酸池子啊?”
“你別蒙我!”
我也微笑著,解釋說。
“泡青銅器的酸池子啊,造假的那種,青銅下去,很快就綠了,濃度調高一些的話,人下去,骨頭渣子都不剩。你常在邑城,不會不知道這種手藝吧?”
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阮老頭的表情,顯然稍稍變了一下。
不過,他手上一邊搓著個小刀片,一邊又搖頭說。
“是嗎?”
“小周總,我看,你可不像那樣的人!”
我二話不說,手上一動,直接去奪老頭手上玩弄的那個刀片,老頭稍微有些意外,他旋轉手腕,想要去躲,甚至還想用刀片劃傷我的手!
但我出手,卻一下子卡出了他的手腕!
那一瞬間,他的手腕動不了!
而我再發骨節上寸勁,老頭的手腕,被掰得咯吱一聲,刀片就脫手了!
他的手法跟阮寧的手法類似,不愧是他教出的干閨女,而我,在空閑的時候,就一直在腦海中模擬破解那個使用刀片手法的辦法,今天剛好對這老頭試試!
他擅長這個,那我就用這個,先發制人!
下一秒,我的手指,便已經夾住刀片,摁向老頭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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