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瞬間從金狼大汗的脖子上激射出來,跟著張墨一記頂心肘撞在他的胸口。
咔嚓一聲,一聲骨頭碎裂聲傳來,金狼大汗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
張墨尤怕他死的不徹底,操控著兩把飛劍又在他的心臟處刺了兩下。
北原一代雄主,竟就此殞命于自家王帳之中。
張墨來不及多想,他毫不猶豫地抓起金狼大汗桌上的一件象征身份的金狼令牌。
同時心念一動收回兩柄飛劍,身形一閃,便從王帳后方撕開一道口子,如同閃電般沖了出去,瞬間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張墨如同鬼魅般從王帳后方的破口閃出,身后是瞬間爆發了巨大混亂。驚慌失措的呼喊、憤怒的咆哮混雜在一起,將整個北原大營的核心區域變成了一個沸騰的漩渦。
“大汗死了。”
“長生天啊。大汗被長生天召走了。”
“快去找大薩滿。”
“王子呢?各部首領在哪里?”
沒有人還有心思去追捕一個看不見的刺客。核心權力的驟然真空,帶來了極致的恐慌和混亂。
各部族首領、將軍、王子們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追兇,而是如何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巨變中保住自己的勢力,甚至爭奪那至高無上的汗位。
士兵們則茫然無措,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竄,或者聚集在一起,驚恐地議論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
張墨伏低身體,如同融入陰影的獵豹,極其冷靜地利用這千載難逢的混亂場面。
他不急于狂奔,而是借助帳篷、輜重車甚至混亂人群的掩護,以一種更隱蔽但高效的方式,向著東南方向預定的撤離點移動。
途中偶爾有失魂落魄的北原士兵與他擦肩而過,也根本無人留意這個穿著普通皮袍、低頭疾行的“同伴”。整個大營的秩序已然崩潰。
他很順利地抵達了那片小樹林的邊緣。墨月早已在此焦急等待,看到他安然出現,激動得差點哭出來:“張大哥!”
“走。”張墨沒有絲毫停頓,拉起她的手,兩人迅速隱入茂密的林地深處。
直到徹底遠離了北原大營的喧囂,兩人才在一處隱蔽的溪流邊停下來歇息。
張墨這才感到一陣脫力感襲來,肩頭被箭矢擦過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他靠著一棵樹干坐下,長長吁了一口氣。
“成功了,我們真的成功了……”墨月的聲音依然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張墨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那枚沉甸甸的金狼令牌,令牌上猙獰的狼頭在透過林葉的微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這是此次行動最直接的證據。
“北原,要亂上一陣子了。”他沉聲道,語氣中聽不出太多喜悅,更多的是一種沉重的釋然。
休息片刻,處理完傷口后,兩人沿著事先規劃好的安全路線,悄無聲息地返回云州城。整個過程異常順利,北原大營的混亂遠超預期,根本無人組織起有效的封鎖和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