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和哭喊聲充斥著營地,但大多是來自那些被清除的戰士。
大約半個時辰后,營地里的抵抗基本平息。
還能站著的北原戰士要么被-->>殺,要么逃入了遠處的草原,要么跪地投降。只剩下滿地的尸體、燃燒的氈房以及驚恐哭嚎的婦孺老弱。
“清理戰場,補刀。確保沒有裝死的。”張墨的聲音冷酷,帶著一絲喘息。他持刀而立,渾身浴血,如同從地獄歸來的魔神。
戰卒們開始謹慎地檢查每一具尸體,遇到還有氣的北原傷兵,便毫不猶豫地補上一刀。這是戰爭的規矩,也是戰爭的殘酷。
確認所有抵抗力量都被徹底清除后,張墨立刻下達了第二道命令:“所有人,立刻驅趕牲畜。重點是馬群和牛群嗎,羊群能趕多少算多少。快,我們時間不多。”
早已等待命令的輔兵們也牽著馱馬沖了進來。
劫掠進入了第二階段。
戰卒們收起滴血的刀弩,化身成為最有效率的牧馬人。他們呼喝著,用刀背拍打,甚至用套索,開始將受驚分散的龐大畜群匯聚起來,向著東南方向驅趕。
那些失去了丈夫、兒子的北原婦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兇神惡煞的南蠻騎兵,搶走他們賴以生存的牛羊馬匹,留下滿目瘡痍和無盡的悲慟。
她們不敢反抗,也無法反抗,只能發出絕望的哭泣和咒罵。
這正是張墨想要的結果——這些失去依靠的老弱婦孺,將成為哈多達部主力回來后巨大的負擔和累贅,極大削弱其恢復元氣的速度。
過程比預想的要順利。
龐大的馬群和牛群在被稍微驅趕后,便開始本能地隨著頭馬和頭牛移動。羊群雖然散亂,但也驅趕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隊正,清點過了,大概有三百多匹好馬,牛至少四百頭。羊太多了,估計趕走了快兩千只。”周大彪興奮地跑來匯報,臉上血污和汗水混在一起,卻掩不住狂喜。
趙小七也跑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隊正,這里有幾十個咱們大越的女人,要不要把她們都帶回去?”趙小七說完,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那個女子。
那女子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穿了一身破爛的衣服,但是那小臉兒卻是十分俊俏。
張墨一看趙小七的眼神,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春天來了,交配的季節到了,趙小七也春情萌動了。
張墨知道這種事情是無法阻止的,只能順勢而為:“如果她們愿意跟著咱們回去,那就都帶上吧。”
“她們愿意,我問過了,她們都愿意。”趙小七連忙說道,又轉頭對那個女子說道:“青青,你跟隊正大人說啊,你們是不是愿意?”
那個叫青青的女子看了張墨一眼,眼神里露出激動的神色,忙道:“大人我愿意,我們都愿意跟著回去,我們一直盼著回去大越呢。”
張墨點了點頭,對趙小七說道:“小七,你去跟她們說吧,咱們帶她們回家。”
趙小七開心的應了一聲是,拉著那個青青轉頭就跑,口中還喊著:“隊正大人,回頭我給你挑兩個好看的給你啊。”
張墨看著趙小七和青青的背影,笑了笑,隨即下令:“立刻撤離。帶上傷員和戰死弟兄的遺體。把帶不走的帳篷和物資都燒了。”
很快,沖天的火光在哈多達部老營升起,濃煙滾滾。
張墨率領著麾下戰卒,押解著如同移動山脈般的龐大畜群,迅速離開了這片充滿血腥和悲傷的河谷,向著烽燧堡的方向疾馳而去。
來時如疾風,去時如烈火。
這一次主動出擊,烽燧堡以極小的代價,給予了哈多達部毀滅性的打擊,并攫取了巨大的財富。
三天后,烽燧堡那并不高大的土墻輪廓終于清晰地出現在地平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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