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在馬車上與我回話?你母親便是這般教你規矩的?”國公口氣很沖,聲聲的都是指責。
魏鍥之倒是還能坐的住,“別了,我從小長在軍營,規矩都是跟您學的。”
不過,顯然沒學到家,至少寵妾滅妻那一套他沒學會。
他在這說話,李文翰他們卻是坐不住了,長輩跟前總不能連馬車都不下。
“國公,父親。”葉微樣跟著見禮。
魏鍥之自然是婦唱夫隨,立馬也跟著跳了下來。
國公哼了一聲,“微漾,你素來穩重,但是這次卻讓我失望了。”
沒有斥責,只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滿,“鍥之闖皇宮這事,你如何不攔著些?”
這話說的,魏鍥之當下就炸毛了,“我人高馬大的,他一個小姑娘能攔的住嗎?”
別說是葉微漾了,就是國公能攔住嗎?
他都多大的人,做什么事,還能怪到旁人身上?
“你多大的人了,便是好賴話都聽不懂?”國公深吸一口氣,這孩子說話有時候氣的厲害。
他說話這是客氣的,其實就是想說,你娘家的事,差點惹了國公府一身騷。
平日里有事幫幫也就算了,怎么能讓魏鍥之為她拼命?
當國公知道魏鍥之將厲王給打了,嚇的常服都沒換,騎著馬就往外沖。
都無暇計較,上次他弄了一堆女人惡心自己的事了。
李文翰聽的明白啊,這話說的他的臉就給挨了巴掌一樣火辣辣的疼。
可是事實都是,他這個兄長還沒人表姐夫霸氣。
從前已經體諒了葉微漾在李家的無奈了,而今更加深刻的感覺了。
到底對不住她。
葉微漾本就擔心魏鍥之,面對國公的指責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的兒子能聽懂什么?或者你教我什么了?”魏鍥之說完親自拉起馬車的簾子,“兄長先帶著微漾回去送信,莫要讓母親跟姨母擔心。”
他估摸還得跟國公再白扯幾句,別讓葉微漾聽的不舒服。
李文翰本是不肯的,魏鍥之再三提起喬氏,李文翰也只能作罷。
“我護著我的女人,與你何干?”當著外人的面,魏鍥之還給他留點臉,現在更是不客氣。
這是男人應該做的。
莫不是,要學國公一樣,只知道欺負自己的女人?
“我何時欺負你母親了?”國公對于孫氏,是有愧疚,可是對于孫氏的身份,自己以正妻之禮迎娶,已經給足了她顏面。
便是到現在,你看看孫氏越活越霸道了,國公也沒對孫氏如何?
“沒對如何還是你不敢?”魏鍥之哼了一聲,她本是女將軍,在乎當你的妻了嗎?你將她困于內宅,冷眼看旁人蹉跎不是欺負?
現在不做事,是因為戰場之外,孫氏還能依靠倆兒子。
你看看,若是孫氏膝下無人,又能有什么下場?
他是不敢,不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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