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倆都沒受傷,左右自有婢子攔下了四姑娘。
那花瓶,碎在了四姑娘的腳下。
誠如木香所,葉微漾將自己當成這里的主子,而下人都是有眼的,在國公府葉微漾如今的地位就是比四姑娘尊貴。
你只管往上爬,當你站的高了,就會發現很多事都不用你自己出手,身邊自然會有多的是人,想在你的前頭。
四姑娘看沒打到葉微漾,氣的就想再找東西,只是屋子里的東西該砸都砸了,一時間找不到能搬的動的,如此便是自己對自己也生氣。
“葉氏,你將我害成這樣,對你有什么好處?”四姑娘想起這個事來眼睛就發紅,“你跟我爭有什么本事,你這么厲害,你直接去跟長兄爭啊,有本事將世子之位也爭到你夫君頭上去!”
有本事,今日被害的是長嫂,關起來的是長兄。
“我瞧你是瘋魔了。”葉微漾看著這滿地的狼藉,眉頭微鎖,“既然四姑娘嫌這東西礙眼,那都搬出去!”
屋子里頭就剩下被褥就行了。
當然,褥子都安排的厚一點,總是國公府正兒八經的主子,總不至于讓她受寒。
“你敢!”四姑娘反應過來,怒瞪了葉微漾一眼,讓她直接睡在地上是什么意思,當她是婢女嗎?
有這么作賤人的嗎?
葉微漾淡定的撇了她一眼,四姑娘都已經到這般地步了,大事國公都允許了,就這么點小事國公難道還能與葉微漾計較嗎?
至于說作賤人,不是她先作賤的是自己?“與人為妾,當有做妾的自覺。”
東宮如何,說到底太子還沒有登基,連個側妃之位都沒得,能不能順利等到太子登基做妃子還不一定,只是一個太子良娣,還是國公府的棄子,沒娘家撐腰跟尋常的妾有什么區別?在太子妃跟前,也就是個體面的下人罷了。
“那又如何,就算是妾也是太子的妾,你且等著,有朝一日我定讓你后悔今日的決定!”四姑娘抬起頭,不想自己被一個孤女看不起。
就算她再如何,也輪不到葉微漾笑話。
可是,葉微漾眼里都是不屑。
太子的又如何?
喬氏總說女子身產不易,對半夏當時的懲罰也只是對她的身體下手腳。葉微漾想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被灌了寒藥,一定很痛苦。
可現在看來,好像也未必。
她心心念念的,能不能做人上人,至于懷孕大約也不過是她的手段罷了。
四姑娘被葉微漾的眼神給刺痛了,“我若得寵,我姨娘爭個平妻之位也不是不可能。若是我過不好,將我逼急了,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入了東宮,接觸的都是大人物。
說句難聽的,就是誅九族的大罪,自己也有機會犯下。
哪里自己覺得活著不開心了,就拉上幾個墊背的。
葉微漾輕輕的搖頭,看來在這大宅子里最不能要的就是心軟。
什么姐弟之情,別看她是氣急說出來的,可若是心里沒這想法,怎能脫口而出?
她此刻都能如何說話,說白了就已經達到這個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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