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沒有說其他的,只是定定的看著國公。
看著國公有些不自然的,“人家只是孝順你這個婆母,你別什么話都當真。”
“花有千種,人有萬般,我如何就是那個最差的人?”就如同有人愛菊有人賞蘭,更有人喜梅,他們直接如何排高低?
“我只想知道,這么多年了,我究竟哪里對不起你?”既然話已經說開了,孫氏干脆便問出來,她究竟是做錯了什么,讓國公這么貶低自己?
國公不敢去看孫氏的眼睛,“行了,一個人沒事就知道胡思亂想,我不過就那么一說,你愿意聽就聽,不愿意聽就算完。”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
連給孫氏回話的機會也沒有。
只是這么匆忙,如何不能算是逃跑?
亦或者,惱羞成怒?
孫氏往后靠了靠,卻念著國公剛剛的話,什么叫沒事胡思亂想?她怎么就沒事了?
從前幾經生死拼出來的軍功,莫不是就為了在這四方院子里當個怨婦?
另一邊,回到屋子里葉微漾趕緊讓魏鍥之趴下,熬了這么一天了,葉不知道傷口如何了。
“你這天天看,該是知道爺這早就沒事了。”魏鍥之就沒這么矯情的時候,這都幾天了,要是魏鍥之說了算,早就停藥了。
只是葉微漾一瞪眼,魏鍥之就把嘴里的抱怨給咽了回去。
葉微漾自是看的仔細,誠如魏鍥之所,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她看完后,也沒讓魏鍥之起身,只讓他等一下,便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聽著說話的聲音。
魏鍥之一看驚的下意識撐著胳膊起身,“咋,爺的傷口爛了?”
所以爛到沒知覺了?
“就不盼點自己好?”葉微漾沒好氣的瞪了魏鍥之一眼。
魏鍥之著實是有點委屈,這都已經能走能跳了,葉微漾又大晚上的讓府醫過來,著實是會讓人想多了。
葉微漾沒理會他,只讓府醫看自己的。
府醫倒是憋著笑,這少夫人自然在心疼小少爺。不過,小少爺身體強壯,確實沒什么事了,“可以停藥了,一切便跟正常人一樣就成。”
當然,若是葉微漾不放心,府醫可以配點藥,這幾日都用藥浴就成。
不過話是這么說,所謂的正常是不包括其他劇烈運動的,比如什么騎馬射箭這些先別想。
“滿身的藥味,爺才不要呢。”魏鍥之想想都頭疼,既然已經能碰水了,什么水不是水?
“莫要小孩子脾性。”有外人在這,葉微漾不好說些個難聽的話,雖說是抱怨可聽著更像是哄人。
府醫低頭忍者笑,“小人這就去辦。”
魏鍥之哼了一聲,“我現在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話里嘟囔著抱怨,可是還是乖乖的按照葉微漾的吩咐去做。
等著他沐浴回來,葉微漾已經收拾妥當。
床邊的燭臺已經挪開,就連夜明珠也蓋了一層紗,如此昏暗的屋子,魏鍥之還是一眼看見了,他找了好久卻沒有蹤跡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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