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漾站在門邊,就那么看著魏鍥之大口大口的吃飯。魏鍥之也沒招呼她,這周圍太臟了,招呼過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魏鍥之吃的很快,他伸了伸胳膊,趁著火把的微光看向他新婚的妻子,“你的臉怎么這么白?”
而且,還怎么有點發灰?
魏鍥之看著葉微漾穿的也不少啊,怎么鼻子都凍紅了,“一家子人,怎么能讓你自己過來?”
魏家上下多是上過戰場的,全家加起來數葉微漾嬌弱,來這種地方也不怕嚇著她。
魏鍥之起身將食盒收拾了遞給葉微漾,“回去吧也沒多大點事,過幾日爺就回去了,你且安心的在家里等著。”
話還沒說完,葉微漾突然跑過去抱住了魏鍥之。
“臟。”魏鍥之下意識的往后退,只是手里拎著東西,總是慢一點,“你別臟了衣裳,又讓爺賠。”
他可是記得,葉微漾的衣裳金貴的很。
聽著熟悉的吊兒郎當的語調,葉微漾忍不住的捶打魏鍥之,“為何要這般沖動,我且同你說了,此事蹊蹺的很,你怎么就忍不了呢?”
“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爺這輩子都當不了縮頭烏龜!”魏鍥之提起這事就來火,敢戲弄他的夫人,沒砍下他的人頭,已然是最大的遺憾。
葉微漾下意識的就想問,那自己怎么辦?
魏鍥之成全了他英雄氣概,可若是他走了,余生漫長她自己在國公府該如何自處?
只是這話說不出來,明明嫁過來之前,她想著無論魏鍥之是什么樣的人她都有自己的活法,怎么而今卻貪婪了。
甚至有一瞬間,想到相伴到老。
葉微漾質問不出口,只是原本默默流淚卻成了發聲大哭。
魏鍥之本來還挺了身子,聽著葉微漾哭的厲害,魏鍥之的面上立馬慌了起來,“你哭的什么爺出不了事的,莫要說那畜生還活著,就是死了圣上也不可能將爺如何的。”
不說國公府的軍功如何,單自己的兄長而今手握重兵駐守邊關,沒有人能輕易的動他。
只是,他這么說明顯是不管用,葉微漾該哭還是哭。
魏鍥之有些手忙腳亂,“行了爺還不行嗎?爺沒有不將你的話放在心上,既然有人盯上國公府,就這么一味的躲著也不是個事。”
今日他敢試探的調戲葉微漾,一看魏鍥之連個反應都不敢有,明日就敢安排人綁了葉微漾。雖說國公府的人厲害,可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們也不是天下無敵。
與其這般被動的日日提防,倒不如干脆直接捅破了天。
敵在暗我在明,既注定了有這么一招,那自然是自己這個男人去扛,總不能讓葉微漾受罪。
“你男人是脾氣直,但也不是傻子,你且將心放回肚里去。”他這么做自也有后招,戰場之上爾虞我詐的也不少。
腦子這個東西平時懶得動,不是真的沒有。
“可你也不該這般莽撞,萬一受傷了?”葉微漾不贊同的搖頭,就算你有算計,那獨自闖沈府是真的吧。
不過好歹不說,聽魏鍥之這么一解釋,葉微漾哭的聲音總算是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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