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定按您的交代,讓姨娘安心靜養。”即便是這個時候,葉微漾依舊禮數周全,還不忘起身福了福。
國公嗯了一聲,不太想多說話。
既然厲王出面了,蘇閣老做中間人,這宴會肯定是要參加的。蘇閣老過去,估摸外孫女婿也去,如此國公就準備帶上魏鍥之,讓他明個從衛所出來直接去赴宴。
剩下的不過就是一些尋常的交代,葉微漾倒不用多用心聽著。
將二姨娘圈禁在自己的勢力內,也是多方考量,畢竟二姨娘管家這么多年,誰知道哪個人忠心于她。現在因為她小產在養身子,沒太多心思盤算,你等著小月子做完了,她能老實才怪。
即便是在莊子,定有的是法子送消息到國公府給自己添麻煩。
或者說,直接送到國公那。畢竟伺候了國公那么多年,總還有一些從前的可以提及的美好的事情,到時候在莊子跟國公有什么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別到了明年又大著肚子被接回來了。
到那時候想攆人,可不容易了。
而關自己的地方,就算是雄鷹折翅后,也只能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無能狂怒。
其實按照葉微漾謹慎的性子,哪怕徐徐圖之,也不好直接將此事攬過來,大約是今晚的風太過于的溫柔,讓她愿意闖一下。
或者,愿意沒有理由的,只有目的,而后不管代價。
從孫氏這邊出來,魏鍥之湊在葉微漾的跟前,“你早就是在等今日?”
葉微漾搖了搖頭,“妾身哪里能知道后來會發生什么?”
魏鍥之切了一聲,“還裝就沒意思了。”不要總將自己當傻子,做的這么明顯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走一步看十步,魏鍥之真的覺得葉微漾可是做軍師了,“原是這柔弱有柔弱的好處。”軟刀子,亦是刀子。
只是說到軟,魏鍥之默默的咽了一下唾沫,他這個人就吃這個軟。
“夫君也不必妄自菲薄,將士們保家衛國,當用的就是一股子沖勁。”葉微漾看著魏鍥之的眼神不對,連聲音好像都變了,莫不是心中不快了,難得她直白的安慰魏鍥之。
魏鍥之哼了一聲,“爺還能心里沒數了?上了戰場,軟刀子還沒拔出來了,銀槍一使早就成了亡魂了。”
即便是軍師,這個時候也得退后了。
聽著魏鍥之那自信的聲音,葉微漾想自己就是白說話了。
“岳父身經百戰,你小時候便就沒練個一招半式的?”魏鍥之突然提起侯爺來了。
他想若是葉微漾會點什么,那月下,嘖嘖想象那一幕,心跳都加快了。
葉微漾搖頭,“我自小都是母親帶的多些。”母親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家閨秀,父親在她跟前多也是注意的,不會舞刀弄槍的。
“那岳母著實令人欽佩。”魏鍥之難得聽出來了,大概岳母就像是葉微漾這樣的性子,可就這樣的性子,卻死在了戰場之上,足見勇氣。
軟刀子如何,只要有出鞘的本事,就是一把好用的刀子。
話說的功夫,便回到自己的院子,有或者是因為提起侯府大家沉默著,只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到了屋子,葉微漾讓木香將早就準備好的小金鎖拿出來,“嫂嫂而今有孕,上次的事讓她受驚了,我若只給她送東西她未必會要。便想著借著給未來小侄子的由頭表達心意,正好你明日要見兄長,我便不用再讓人專門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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