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顧大人,他也是個沒用的,竟然連個病秧子都看不住,又放任他在京城掀起風雨來。-x~i*a-o¨s?h_u·o?h¨u′n*.\c*o!m?
手心的汗不自覺地冒了出來,相對于顧霽懷,葉微漾其實更擔心李文遠。
李文遠他就是個瘋子。
“怎么了?”看出葉微漾的臉色不對,蘇氏不解的問了句。
那畫,可是有什么問題?
“阿姐。”還不等葉微漾找好理由的時候,李書瑤從外頭小跑著進來。
因為騎馬而掀的衣擺也沒有放下來,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帶著炙熱的溫度跑了進來。
“葉家嫂嫂。”李書瑤一看家里有人,連忙停住了腳步。
葉微漾拿了帕子下意識的起身給李書瑤擦拭額頭上的汗,看看此刻,李書瑤熱的整張臉都通紅,“不急,慢點說。”
“堂兄,沒了。”李書瑤剛得了揚州那邊的消息。
說是李文遠大約是在前個一早沒的。
據說李文遠在沒之前,有幾日精神明顯好很多,大夫人還以為治病出效果來了,高興的也愿意去出門赴宴什么的。
還常跟人說,李文遠是畫癡,病一好就匍匐在桌案上,沒個起來的時候。
而李文遠,就是這么不在的。+優′品,小~說/枉,~首`發?
被人發現的時候,他手里的還拿著比,身前已經一偏殷紅,該是吐血而亡。
前些日子來精神,那也不過是,回光返照。
蘇氏聽了個大概,出了這樣的事,旁人也安慰不了什么,只輕輕的拍了拍李書瑤的肩膀,“節哀。”
可惜了,對方年紀輕輕的。
“這,等著看看姨母送消息過來。”葉微漾壓下心底的不安,幸好,幸好李文遠已經死了。
那些畫,只當他最后給自己的惡心。
也怪不得顧大人沒管的了李文遠,估摸是大夫人暗中幫著李文遠。好不容易兒子病好些了,那不得要星星都不敢給月亮?
不管如何,李文遠到底是李書瑤的堂兄,他的喪事參不參加,也得看喬氏的意思。
李書瑤抬頭,輕輕的扯了扯嘴角,“其實大家都知道,文遠堂兄遲早有這么一日,于他而其實也是解脫。”
李書瑤生病的時候,沒有蜜餞都吃不下那藥,又苦又酸有時候有的藥還刺嗓子,你稍微不注意就會喝了吐。
他們尋常人都受不了的,卻是李文遠的日常。
從小那么吃藥,估摸連他的肉都被腌成了藥味。
不過說話歸說話,不管如何他活著伯父跟大伯母就有個盼望,總比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好。?零+點·墈·書·`已*發.布′醉,欣·彰*潔.
世事無常。
葉微漾嘆了一口氣,到底沒說什么。
李文遠走的突然,姨丈那邊肯定抽不出空回去,李書瑤現在就等喬氏的消息了。
晚間的時候,葉微漾睡的極為不安穩,迷迷糊糊中似乎總能聽到一個聲音就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你回頭看看我,你回頭看看我。”
帶著哭腔,又似乎帶著癡狂的笑聲。
葉微漾大口的呼吸,猛的驚醒。
周圍是熟悉的地方,床頭的夜明珠散發出昏暗的光線,夏日里偶能聽見外頭的蟬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