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被顧大人吼的只低著頭,心里也亂的很。
“可是您說,怎么就冒出來個葉家二房?”顧夫人初聽這事,都沒有反應過來,著實想不明白這是鬧的哪一出?
顧大人哼了一聲,“大約是慕才之人。”
顧霽懷能當解元,自是也有拿的出手的詩句,許是傳到了京城。小姑娘愛慕才子,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
只是,這婚事太被動了,總有一種被人家當了贅婿的憋屈感。
可是,誠如葉家所,這是最有誠意的安排。
不然,葉微漾拿著把柄進京,顧大人總得惦記的夜不能寐。
“若不是要科舉,今日我非得打斷他的腿!”顧大人憤恨的說著,也就只能抱怨幾句。
“哭,哭什么哭?一天天的就知道哭,孩子的福氣全都被你哭沒了!”顧大人不好對著顧霽懷發脾氣,只能沖著顧夫人吆喝。
說話間,顧大人又踹了旁邊的桌子一下。
怎么也發泄不出來心中的火氣。
顧夫人被罵的不敢說話,只在心中,一遍遍的編排著葉微漾。只祈禱,那樣的掃把星,到哪里也過不了好日子。
最好,被丈夫活活的打死才好。
葉微漾出門后,回頭看了一眼顧家,不由的舒了一口氣。
終于,她與顧霽懷沒有關系了。
往后的路是好是壞,都不會再有顧霽懷的影子。
她該是想笑的,可是卻怎么也笑不出來。這么多個日日夜夜,每一日似都有顧霽懷的影子。
他的溫柔細語,他的體貼深情,而后在轉眼間,都淹沒在冰冷的河水里。
葉微漾擦了擦眼角,她往后要控制自己,不去再思量從未有真心的人。往后,她滿心滿眼都該是國公府的人。
她側頭想了想,他叫什么名字來?
手指微動,“鍥而不舍,金石可鏤。”恍然間回神,是了,他的名字叫魏鍥之。
“奴婢覺得,著實是便宜了他。”木香憤恨的啐了一口。今日看顧大人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她心里是有那么一點舒坦,可卻也知道,相對于葉微漾受的委屈,這些還遠遠不夠。
葉微漾輕笑著搖頭,“總是要學會,見好就收。”
葉家表明了不想跟顧家撕破臉,姨丈那邊到底是官低一級。這里不是京城,沒有什么御史臺來盯著各處官員,自也沒有那么多規矩。想要報復顧家,總少不了官場上的人。
這一點,并非是葉微漾一個婦人能做到的。
“姑娘說的是。”木香連連點頭,而后拉了小凳坐在葉微漾的身邊,“咱們有空不若想象未來姑爺的樣子,既是武將世家,定然是高大威猛的,一拳頭能打死十個顧大公子。”
說著,木香還伸了伸拳頭,裝模作樣在葉微漾跟前揮了揮。
葉微漾被逗的煙嘴輕笑,只是想著魏鍥之,總還是控制不住的露出擔憂的神色。
“奴婢覺著,您跟夫人就是多擔憂了,國公府那是什么地方?國公年輕時候駐守邊關號令三軍,那是多英明神武的人物,這親事本就是侯爺給姑娘定下的,二房那邊搶也搶不走的。”所以也別想那么多,憂愁著是二房避之不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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