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啊?”
薄燼延氣得直接摔碎了手里的茶杯:“阿軒,好歹你也是跟過我的人,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你只要說出是不是宮廉讓你這么干的,就可以了,別的,不需要你操心。”
他只是想要看看宮廉到底在他的身邊安插了多少人。
光是今天一天,他就連續查出兩個內鬼。
這實在是一個很不吉祥的預兆。
他怕如果內鬼再不消除,恐怕要不了多久,他的身邊就全是臥底,幾乎無人可用了!
“是,是宮先生。”阿軒明白他這番話的分量,實在是不敢再否認:“是宮先生讓我這么做的,他讓我一定要救出陳晚茹小姐,說只要能救出陳小姐,他就給我兩百萬。”
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錢。
這比他這一整年賺的錢都要多得多,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心動。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兩百萬就把你給收買了?”薄燼延驀地有些心寒,臉色依舊很冷:“那我問你,你一個人的年薪是多少?”
阿軒一說到這個就有些支支吾吾:“八十萬。”
“八十萬年薪的保鏢工作,外加每年的年終所得,加起來總共一百萬。”薄燼延跟他嚴格算了筆賬:“這少嗎?”
他只不過是將別人直接固定年薪的錢,作為年終獎發放給他們,形式不同而已,為什么卻能讓他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
為了區區兩百萬,就選擇出賣他?
這真的值得嗎?
阿軒頓時不說話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顯然是有些心虛。
薄燼延見他承認,忽然覺得索然無味:“阿城,給我用蠟油好好招待他們,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停下來。”
“是。”
陳晚茹眼見他要走,連忙說道:“薄少,薄少你放過我吧,我實在是吃不消這個蠟油,好歹我也是喜歡過你的,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么殘忍?”
不要讓她恨他,她不想恨他,她愛他啊。
為什么要對她這么殘忍?
難道她的喜歡,對于他而,真的這么不值一提嗎?
“喜歡我?你知道什么叫喜歡嗎?”薄燼延嗤笑出聲:“你的喜歡,就是去傷害我愛的女人?你的喜歡還真是自私呢!”
這種喜歡,根本就是占有欲在作祟。
根本談不上是真正的喜歡。
真正的喜歡,哪怕是傷害自己,也不會去傷害自己心尖上的人。
陳晚茹什么都能夠忍,但就是見不得他這么蔑視自己的感情:“薄少,我承認我的喜歡是有些自私自利,但喜歡本來就是自私的不是嗎?”
“難道你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屬于別人?如果你真的那么高尚,那你為什么要親手將自己的侄子送入監獄?”
“還通過關系給他打點,讓他背負了他這個罪名的最高刑罰?”
別以為她人在國外什么都不知道,意姐把薄燼延的事情全都跟她說過,浩宇身為律師也跟她說過不少。
通過多方考證,她很快就能拼出事情的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