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身體已經好一些了,能夠吃一些流食。
被傅辰卿這么一推門而入,別說是薄燼延了,就是桑若都有些愣住,停止了進食。
薄燼延冷眼掃過去,冷冷道:“你進門不會敲門的?”
小若本來就身受重傷,還未痊愈,萬一被他嚇到了怎么辦?
這么沒分寸。
“抱歉,是我沒顧及到你太太的感受。”傅辰卿嬉皮笑臉,一副沒正經的樣子:“不過那個王文元已經到警局自首認罪了,聽說警方已經準備結案,這可怎么辦?”
他本來是想著借著警方的深入調查而抓到王文元的,卻沒想到王文元主動去自首。
這下子,把他們的計劃全部都打亂了。
聞,薄燼延的神色并沒有任何的意外,一手端著粥碗,一手拿著勺子給桑若喂粥:“沒什么奇怪的。”
從他去宮家找溫清意算賬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料到終究會有這么一天。
宮廉哪怕嘴上再怎么狠,但輪到溫清意真正出事的時候,不會袖手旁觀的。
“難道你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傅辰卿忍不住反問道:“那你干嘛不改變計劃?”
計劃得好好的,就等著溫清意上鉤了。
結果王文元突然認罪,計劃真的全都亂了。
薄燼延卻說:“著什么急?王文元認罪不代表這個案子真的就結束了,警方想要結案,也要看看上級允不允許。”
上級不允許結案,即便他們再怎么想結案,他們也真正結不了。
聞,傅辰卿驀然想到了什么,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說……”
找陳部長幫忙?
當然,最后幾個字,他沒有問出口,但從彼此交會的眼神,就能知曉這個人究竟是誰。
“就是你想的那樣。”
薄燼延沒有說的是,他都不用找陳部長幫忙,陳部長光是人情歸還,他就一定不會讓這個案子輕易結案的。
所以他才不怕王文元的自首,宮廉只想著怎么樣盡快息事寧人,卻忽視了陳部長這一關鍵人物。
桑若吃完一碗粥才問他:“你們在談什么?”
什么改變計劃?
她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
“沒什么。”薄燼延下意識地掩飾:“你現在的傷勢還很嚴重,能少說話就少說話,等你的聲帶恢復正常之后,我再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前因后果。”
現在,還不是她能夠知道的時候。
小若現在的傷勢還很嚴峻,雖然人清醒了,但聲帶受損仍舊讓她說話很困難。
他不能再繼續讓她冒險了。
聞,桑若只是覺得奇怪,她總覺得他們之間談話的內容是與她有關的,但是顧慮到她的傷口,所以他不能說的樣子。
一碗粥喂完,薄燼延才放下手里的粥碗,將她身后的靠枕放平:“小若,你現在只管好好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你根本不用操心。”
“睡覺吧,醫生說只有保證了充足的睡眠,你的精力才能夠恢復得快一些。”
桑若經過多次的手術,原先好不容易變得有些豐腴的身子再度變得纖瘦,都瘦得跟她剛剛出獄時差不多了。
看得薄燼延心疼極了。
他不知道溫清意在電話里跟陳晚茹說的那個外人,究竟是誰。